「麻煩了!」林溪看著樂暈過去的柳仙,感覺有點麻煩。
暈過去不要緊,要緊的是,柳仙的皮膚現在很燙,就像是雪白的皮膚下,流動著滾燙的岩漿。
「應該是體質特殊,或者有什麼特別的血脈。在強烈的刺激下被激活了。」
「還真有這種巧合?我還以為是那些寫話本的,寫出來忽悠人的呢!」林溪感覺腦殼疼。
「問題是,除了那些有一系列應對方式的血脈家族。大多數身懷特殊血脈的普通修士或者普通人,面對血脈或者體質的覺醒,都處於一個好壞參半的分叉口。我現在也不適合貿然處理,否則容易適得其反。」林溪捋了捋自己並不存在的鬍子。
滿是鮮花和水晶的房間裡,一道道光線,在凝聚、合攏。
就在林溪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紫衣佳人。
林溪分明看不清對方的樣貌,卻無端端的覺得,她的美麗驚世駭俗。
「元神!元神真人!」林溪心中一驚。
「匿形而顯神韻,厲害!不過我要看清真容,其實也做得到,只是不好因為太過激發魔元,而暴露身份而已。」林溪心想著。
手卻一抓,已經將立在門口的黑色長刀抓到了手中,防備著。
這把原本不過是林溪,臨時從南陵劍閣庫外門庫房裡找來的長刀,並非靈器、法寶,甚至連法器都不一定談得上,唯一可取的就是還算堅硬。
如今隨著林溪轉戰四方,縱然已經布滿了缺口和痕跡,卻孕育出了一絲絲靈性。
畢竟,染了那麼多成名刀修的血,又有林溪的刻意培養,想沒點變化,都不可能。
紫衣女子瞧也不瞧林溪一眼,直接抱住了渾身滾燙的柳仙,隨後直接劃破了空間,消失在了林溪眼前。
由始至終,也沒有半句話。
「糟糕!」柳仙被帶走的一瞬間,林溪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但是等那紫衣女子和柳仙全都消失之後,林溪方才回神。
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那紫衣女子元神,應該就是赤子教的教主。
師父帶走弟子。
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這位赤子教的教主,不主動出來解釋。
那麼,林溪如何向那些,聽了一夜『春風』的人們,交代柳仙的去向?
指望赤子教主動站出來承認、解釋?
林溪沒有抱有這麼天真的想法。
赤子教的開放和神秘,就是整個蒼雲城的兩面。
蒼雲城有多開放,多繁華,赤子教內部,就有多保守,多神秘。
很少有真正的赤子教門徒,在外面隨意走動。
何況,為了揚名,林溪殺了守在琅嬛玉仙樓的兩個金丹龜奴,這就等於是結了怨···。對方就更沒有必要,主動替他解釋了。
「必須有人背黑鍋,這責任不能落在我身上!」林溪心想。
他只是想揚名,不是想成為眾矢之的。
「嗯?還有人?」林溪感覺到了牆角的水池裡,有那麼一瞬間,傳來一絲異樣的波動。
睜開魔眼一看。
水池裡趴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中年,瞎了一隻眼,眼眶裡裝著的是一塊取代眼珠的玉珠,玉珠中閃爍著的是五道古樸、簡單的五色符文。
他似乎也在窺視林溪。
然後兩人的視線,碰巧對上了。
「屮!」
「來得好!」中年與林溪,同時露出了一個金館長似的表情。
轟!
樓宇震動。
琴音繚繞,曲樂宜人,藕花深處,蛟龍走水。
此時的琅嬛玉仙樓,正是最激烈,也最靜謐之時。
猛然的震響,驚醒了許許多多的遊客。
他們有的放下了手中玫紅色的棋子,忘記了撥弄琴弦,有些顧不上再欣賞山水名畫,畫作上的落款變得潦草,還有一些被嚇得猛然一個哆嗦,不小心將水灑在了潔白的玉鐘上,露出羞惱的表情。
最慘的是一個老修士,他的百年道行,一瞬間縮入了腹中,怎麼都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