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了解大致情況,但是,」江成抬起頭來,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向甘尾羅,「難道只剩一個人就真的不能戰鬥了嗎?!你的心就那麼脆弱嗎?!隊友不在的情況下就只能放棄嗎?!你是這麼脆弱的男人嗎?!」
面對著江成一連串的審問,甘尾羅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你需要的不是隊友,而是一顆不認輸的心才對吧?」江成來到甘尾羅的身旁,輕輕拍了拍甘尾羅的肩膀,柔聲道,「快一點,回想起來吧,那種在球場上千鈞一髮時只剩兩分鐘時那種緊張感,那種求勝欲,快一點回想起來啊!」
聽著江成的話。甘尾羅慢慢回想起了,在酒店的大床上奮鬥的時刻……
「我不是說那種事了啊!混蛋!你在耍我嗎?!八嘎呀路豈可修!!」江成一拳揍向甘尾羅的臉。後者直接飆著鼻血飛了出去。
「我說的是比賽場啊混蛋!」江成衝過來提起甘尾羅的衣領,「還是說那種感覺你已經忘記了嗎?!那種為了勝利忘記一切的感覺你已經忘記了嗎?!」
後方的新八唧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銀時捂住了嘴。
「交給他吧。」銀時出聲道。
「哦……哦。」
「早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我……早就記不起來那種感覺了啊!」甘尾羅涕泗橫流的說,「我……只是想要在引退賽上進一球而已……為了我的兒子…」
「八嘎呀路!!」江成再次揮出一拳,「你說引退賽?人生中有那樣的東西嗎?!引退賽這種東西啊!只有一個人人生的最後時刻才能被稱之為引退賽啊!難道你認為這場比賽就是你人生的最後了嗎?!混蛋!」
「我真的不行了!」甘尾羅揉著臉頰,坐起身來,飆著淚嚷道。
「不論到了何種境地,男人都不能說自己不行啊!!」江成白著眼唾沫橫飛的咆哮道,「你就這種程度嗎?!只是一球?你的人生難道就只是進一個球就滿足了嗎?!不是吧!」
「你…」甘尾羅一臉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江成皺著的眉頭逐漸舒緩,微微低下身子,拍了拍甘尾羅的肩膀,「看來已經開始回想起來了,撒,把眼淚擦乾,就這樣上吧。這場比賽根本不是什麼引退賽,而是展現出你的堅持的開始才對。去吧。」
「嗚嗚嗚……」甘尾羅嚎啕了起來,不過這次流出的是感動的淚水,「我知道了!教練!」
「不要害怕,就算一個人也沒有關係。所謂的人生,就是孤獨一個人永不停止的戰鬥了。或許是枯燥乏味了一些,但是你有看到誰因為孤獨一人就放棄了嗎?沒有吧,去吧,克服那種孤獨感,享受它!戰勝它!」頓了頓,江成微笑著接著說,「而且,現在的你也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還有我們這些人,足球?或許我們不懂,但是對於各自的人生而言,我們跟你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給我記清楚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明白了嗎?!」
最後的一句,江成是直接破著音吼了出來。
「明白了!教練!」甘尾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並站起身,露出了一臉的堅毅。
「去吧,筆直的走吧。不要回頭,讓我們看到你不再迷茫的背影!兒子?那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這場球可不是為了那種無聊的理由才踢的!而是為了你自己才對啊!」江成再次開口道。
「嗨!」說著,甘尾羅直接轉身,步伐堅定的邁了出去。
同時,身後傳來了江成等人的掌聲。
不過其餘人的掌聲都是給與江成的。
「真是厲害呢,江成桑,」新八唧面無表情的小聲吐槽道,「簡單的一番話就忽悠的甘尾羅桑一個人上了球場……」
「他就是那樣的男人了。」銀時抱著手小聲的回道,「能和他的嘴遁比肩的也就只有隔壁片場的鳴人了。」
「也太可怕了吧…」新八唧抽搐著嘴角吐槽了一句。
看著甘尾羅推開門一步一步的走向球場,站在球場中央頭也不回的抬手衝著身後的眾人豎起大拇指,銀時等人滿頭黑線無語至極。
「喂,你這麼做真的好嗎?」銀時面無表情的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