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對方不是那麼好惹的,向我們孤兒寡母,竟是有苦難訴,有冤難平哪!後來我忽然記起您那天對我說的話,我想也許您會幫助我們呢,所以我就找到醫院,要了您的電話。趙先生,我知道您是個大好人也是個有能耐的人,希望您大發慈悲給我們母女討回一個公道啊!」婦人情緒激動,涕淚橫流,說著就要給趙雨辰跪下來。
趙雨辰一把托住婦人道:「您不要這樣。婉兒現在怎麼樣?」
婦人重又坐下來,悲戚道:「還是那樣,如痴傻了一般。給她吃飯她就張嘴,讓她坐著她就乾巴巴的坐在那兒,整個人就像一個木頭樁子似的,沒有感情,沒有表情,沒有感覺。」
「要不這樣,我先去看看婉兒,怎麼樣?」
「嗯,好。」
趙雨辰跟隨婦人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她的家。這是一個住宅小區,雖是樓房,但一看就知道已經建立很長時間了。牆面上染滿了黃褐污物,鏽跡斑斑的鐵絲網上爬滿了枯敗的花草,寒風中,各色各樣的垃圾隨風飛旋。看著這樣破敗的地方,趙雨辰忽然想起了遠在江浙的孫健大哥。
跟隨婦人上了樓,婦人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她剛進門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忽的大叫一聲,同時奔跑著沖了進去。趙雨辰急忙跟了進去,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像是一下子墜進了冰窖之中。
在趙雨辰面前是一個衣不遮體的女孩兒,女孩兒本來白玉般的肌膚上此時卻是傷痕累累,那紫紅交加的腫脹,那血流不止的傷口。更讓趙雨辰揪心的是這個女孩兒竟然在自慰,雖然,好吧,趙雨辰承認自己看過毛片的,但是看到真人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羞人的行為仍讓他感到臉上發燙心裡發慌。但是現在的這種心裡小騷動與心裡的傷痛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女孩兒雖然在自慰,但是她面無表情,就那麼坐在地上,就那麼做著羞人的動作。她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才會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婦人嚎啕大哭的撲向女孩兒,阻止了女孩兒的繼續,然後慌裡慌張的將女孩兒衣服穿上。趙雨辰看著女孩兒的衣服仍然很是露骨,他脫下自己的大衣,小心翼翼的給女孩兒披上。
「阿姨,將婉兒扶進屋裡吧。」
「哎。」
女孩兒比較瘦弱,所以婦人很容易的就將女孩兒扶了起來,然後向女孩兒的臥室走去,趙雨辰緊隨其後。
扶女孩兒坐到床上後,婦人坐在了女兒身邊,看了一眼趙雨辰,然後道:「對不起,讓您笑話了。」
「阿姨,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想婉兒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所以才會這樣的。阿姨,讓我來給婉兒瞧瞧吧。」
「哎,好。」
趙雨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婉兒的傷勢,又為她號了號脈。趙雨辰的臉變得愈加陰沉了。
「怎麼樣?趙先生。」婦人擔憂的問道。
趙雨辰沉思了片刻,方道:「阿姨,我要對婉兒做進一步診斷,能不能讓我單獨為婉兒診斷?」
「嗯,好。」婦人對趙雨辰還是很相信的,對於趙雨辰的要求她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
趙雨辰欣慰的沖婦人一點頭道:「謝謝阿姨的信任,阿姨,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您都不要闖進來,知道嗎?」
「好,一切就拜託您了。」婦人站起身沖趙雨辰一鞠躬,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趙雨辰目送婦人離開後,他回過頭看向余秋婉。余秋婉就那樣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雙眼無神,目光渙散,雙手顫抖著搓著衣角。趙雨辰來到余秋婉跟前,雙眼對上余秋婉的雙眼,突然他的眼睛精光一閃。
「婉兒,還認識哥哥嗎?」
「你是?」余秋婉竟然說出話來,要是讓那婦人聽見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你忘了,前段時間我還去看過你的?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余秋婉的秀眉微皺,但很快她就朱唇微啟,她笑了。「我記得了,你就是那位就我的哥哥啊!哥哥,我現在心裡好難受好害怕啊!」余秋婉的臉變得異常難看,她說出這句話來,眼中竟是噙滿了淚水。
「婉兒,不要難過,不要害怕,有什麼事儘管跟哥哥說,哥哥會幫助你的。」
「嗯,我相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