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放鬆自己的眾人才想起,這個惡魔還在,他並沒有離開。
老實了,瞬間走路的姿勢和速度都不一樣了,剛剛還議論紛紛的聲音消失了。
劉剛沖向了徐斌,當他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時,縱有萬般憤怒也壓了下去,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很清楚,能夠讓隊伍快速的前進才是重中之重,個人的榮辱得失根本不值一提,怪不得這傢伙能帶著如此多的人走過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八個字劉剛學習過,能忍下現下的局面卻絕不能苟同那個人,你就算再強,也不配做一個真正的軍人。
他哪裡知道,在徐斌的心中,從來沒有覺得以自己的性格能夠成為一個常人眼中合格乃至優秀的軍人,他做的,無愧於心而已。
推土機,碾路機。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見證了一個能夠強悍碾壓一切的強者是如何做到深入敵境一人作戰的,所有乘客也才明白之前人家還算是一直保護著自己等人,看看現在,完全就是主動出擊,你能聽到的就是前後左右時不時響起的槍聲,你能看到的就是一具具的屍體和一個永遠看似閒庭信步的男人。
身上的血跡層層疊疊,血腥的味道也是越來越濃,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他,這些也讓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你甚至都無法去詬病對方為什麼敢在敵占區去抽菸,人家有這個實力有這個底氣,抽菸怎麼了,你見到一個敵人的影子了嗎?
有實力的裝b那叫牛b。
臨近邊界,徐斌帶著托且夫消失,這一次反倒沒有了槍聲,劉剛帶著人按照原計劃從預定區域通過。並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攔。
嘀嗒嘀嗒。
脖頸被劃開,已經是死屍一具,掛在樹杈上,狙-擊槍落在地面。鮮血順著傷口嘀嗒嘀嗒落在滿地的落葉之上。瞪著的眼睛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
路線是不經過長生鎮,是在沙俄的邊境線直接沿著半山腰橫向移動到華夏的領地。剛剛踏過邊境,後面就追來了沙俄的援兵,托且夫的拖延也只能到達這個時間,對方搞了這麼大的事。目的就是要姬教授,怎麼可能放棄,劉剛想要組織反擊,徐斌則第一次發表了意見,指了指下面的長生鎮,又指了指自己和姬教授武念丹。
劉剛咬咬牙:「山貓,你跟著他們。把姬教授護送回去,我帶著大家暫時到長生鎮躲避治傷,通知支援。」
一個聲音很年輕的標準特種兵身材的戰士站了出來,並主動背起了姬教授。他不需要去詢問,那個傢伙要比自己強多了。
徐斌看了看托且夫:「你自由了,在下面長生鎮你活下來該不難,如果覺得危險那就活著等我回來,給我辦事我幫你消除危險,要是自己能混,那最好,這裡對於你可以算作天堂了。」
托且夫沒想到徐斌這麼早就放了自己,衝著他點點頭,嗖的彎腰就以最快的速度從半山腰向下沖。活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什麼國家,什麼忠義,他就從來沒有過這想法,縱然在國內的大本營被血洗了又如何,他早已經在世界各地都留好了退路,就算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長生鎮,他也有信心能夠在這裡生存下來。
徐斌看了一眼武念丹,那意思是你不用我照顧你吧。武念丹哼了一聲,拿起兩把手槍,背上一個補給背囊,跟著山貓的身後迅速的向著華夏邊境線方向移動。
劉剛面對著所有人的憤怒目光只能選擇無視:「要想活著,就跟我來,暫時,只有底下這個鎮子是安全的,很快就會有人來支援我們。提醒一句,下面有下面的規矩,別破壞規矩,我救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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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桿狙-擊槍的徐斌,那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炮塔,山貓和武念丹都徹底服了,人家能跟著隊伍前進的節奏,還能夠回身狙殺敵人,他們甚至相信這個男人是彈無虛發,因為後面的追兵始終就未曾真正靠近過來。
「是我們的人。」山貓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著對方揮揮手就將整個身體從樹後露了出來,就見徐斌一聲怒喝,一腳將其連姬教授一起踹開,狙-擊槍扔開右手從左側腋下部位將手槍拔出來,對著已經同樣掏出槍的兩個士兵開槍,子彈直接擊穿對方的手臂,接連幾發子彈又擊中其大腿。
「尼瑪,打信號。」靠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