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顏拿起一瓶酒,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很豪爽,絲毫不像是一般女孩那種小口抿,神色中滿是張揚,似對這種社會上廣為流傳的說法很是不屑。
「現在給你背後支持的人,該是蒼生當年留下的人情債吧。」
看過一本蒼生日記,兩本私下裡的書信,徐斌能夠感受到蒼生當年是多麼無奈,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徐斌相信他不是跑不了,不跑的原因只有一個,四周籠罩的壓力和對未來的迷茫,即便是跑出去了也要損失很多很多,甚至淪為被仇人追殺的對象,驕傲的男人是不會允許自己從巔峰走回失落的。
羅顏看了徐斌一眼,沒有否認:「你在書房裡,是不是找到了別的東西。」
徐斌盯著對方,如果沒有那層關係,他打死都不會告訴對方,可現在,他必須要讓對方知道,要讓對方心中那個完美的形象消失。
「你真的要看?」
羅顏放下酒瓶:「怎麼,難道要我求你。」
她也清楚,對面的男人吃軟不吃硬,你來硬的一定會適得其反。
徐斌調試了一下手機,將近距離拍攝的那封信呈現出來,通過放大功能還是能夠全文讀下來,遞到了羅顏的手中,屏氣凝神的幾分鐘時間,羅顏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兩封信都看完,閉上眼睛,身子向後靠著,表情特別的平靜後,似這一切她早就已經知曉。
「你是怎麼找到的?」
徐斌一五一十。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將最後在書房內發現的一切都通通告知。
羅顏聽得皺眉不語。又重新看了一遍那兩封信,一封在書房一封在密室:「東西呢?」
徐斌手指搭在木桌的邊緣,大拇指向掌心內扣了一下,玉戒指彈出那根似銀針之物,輕鬆將木桌邊緣劃開整齊的切口。
羅顏的眼睛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嫉妒的貪婪:「那些黃金,我給你出手,應該能換得百萬左右。在北海不會再有人比我換的價值高了。」
徐斌點頭,並從懷中將那塊掛在胸前的玉佩拿了出來,遞到羅顏的手中:「這個,本來就是打算合適機會給你的,今天說到這,你也就收下吧,當是一個紀念。」
羅顏拿在手裡。很快就搖了搖頭,以一種很有趣的眼神看著徐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徐碧搖頭。
「這東西見不得光,但蒼生考證過,是朱元璋的貼身之物,我很奇怪,蒼生曾經說過。這東西看似溫潤和玉,但實際煞氣沖天,非是真正具有大氣運者或是清淨之地難以供養,在你身上這麼長時間,怎麼……」說到這。羅顏頓了一下,上下審度著徐斌。混江湖的,多多少少都會對那些光怪離奇的事情有信仰,這東西羅顏以前見過一次,被蒼生捨不得又很忌諱的藏了起來,跟羅顏說過自己帶不起,她也帶不起。
難道……
徐斌連忙擺手:「你可別瞎想,咱可不是什麼帝王將相的命,也沒奢望那麼多,傻小子火力旺而已。」
羅顏將玉佩抵還回來:「要是有不舒服,就別帶了,以後說不準有機會能夠賣掉,就算不賣,找個機會捐給國家也行,當是一段功德吧。」
徐斌:「你都不想要?」
羅顏搖搖頭,一口喝光一瓶酒,殘留的汁液在嘴邊流淌而下,苦笑了一聲:「你有沒有嘗試過偶像破滅這種事?」
徐斌嘆了口氣,沒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他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無論是羅顏還是蒼破虜或是曾經蒼生那些鐵桿下屬們,看到這封信都會有同樣的感觸,那是一種突然間探得真相所有曾經幻想都徹底破滅的感觸,羅顏能如此平靜,徐斌估計她其實自己也早有所覺早有心理準備,此時此刻才能如此平靜。
不過,是真的平靜嗎?
陸地巡洋艦停在了城外的山腳下,小河流水潺潺而過,深夜之中在還有蟲鳴蟾叫,偶有燈光可見飛蛾蚊蠅飛舞,車內漆黑一片,緊靠著外部天際漸漸明亮的光亮照明,冷氣開啟著,卻難掩車內兩個澎湃激烈滾擁在一起身影身上的熱度。
一次,兩次,三次……
這是第五次,羅顏依舊是熱情似火,似有著永遠也使用不完的氣力,不斷的索取著來自徐斌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