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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揚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老師，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您也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不必點破的。」
「如此，多謝了。」
趙飛揚擠出一絲微笑，「既然如此，老師我就不再停留了，回去之後我還要將今日的廷記交給岳父大人，如此一來，飛揚就告辭了。」
「慢走，待我向上將軍致意吧。」
「好。」
趙飛揚打馬馳向蘇府。
將一切都對蘇將軍說過之後，就看老爺子此時臉上蒙著一層冰霜。
「老夫詐病，本來就是想要避嫌的，可是這些麻煩還是找到了我們的頭上，恪兒，你說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趙飛揚搖搖頭，「岳父大人，如此一來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了，畢竟二哥確實做了哪些事情。」
「傑兒一向不檢點，而且飛揚跋扈，老夫當年一直把他壓制在家裡看書就是怕他去給我惹麻煩，這一次可好，事情只怕是變得非常難以收拾了。」
「那麼岳父大人的意思是什麼呢？」
蘇定方笑了，苦笑，「你不知道，我又怎麼就知道呢；恪兒，我想這一次皇帝是不會將蘇家趕盡殺絕的，但是傑兒他」
「二哥那邊我會全力保全的。」
「不！」
蘇定方搖頭，非常堅決，「恪兒，老夫的意思絕不是讓你來保全他，非但你不能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所有的武將什麼的都不能這麼做，明白嗎？」
「您說什麼？」
趙飛揚心中一動，「岳父大人，您比我還要清楚，二哥做出來的那些事情要是全部點出的話，只怕他的下場只有千刀萬剮而已就算是不會連累蘇家，莫非您」
蘇將軍此刻卻擺了擺手，不再讓他說下去，「恪兒，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我蘇家一門忠烈，既然出了這樣的逆子，有違國家法度的話，我們怎麼能夠徇私枉法呢？」
「那您得意思，就是」
「不要再說了。」
老將軍的態度強硬，「事已至此，只有自求多福了，這一次就算是皇帝要將我蘇家滿門誅殺，我也絕不會多說一句的；你是武威之子，景雲將軍當年為了大梁披肝瀝膽，雖然有一些然而你仍然是趙家之人，你雖入贅，然而也從蘇家搬了出去，老夫會寫下一份文書的，就算是陛下要滿門抄斬，我也會保全你，還有雨萱的。」
這番話的沉重，讓趙飛揚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岳父大人，這件事還不至於如此悲觀吧？只是一些貪贓而已，不至於會發生那樣的大難吧？」
「未見得。」
蘇老將軍此刻嘆了口氣，「飛揚，之前的陳家或許就是前車之鑑，陛下若是想要收拾我麼的話，何必要什麼理由呢？」
這一次，趙飛揚也不再說話了。
這一老一少就在書房中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蘇定方起身打開了書房的大門，「你還是早些回去吧，雨萱還在等你。」
趙飛揚明白他意思，故此沒有再多說什麼，施禮之後，緩步離去
回到了家中，趙飛揚這一次避開了蘇雨萱，來到密室之內，陸鳴現在就住在這裡，這是趙飛楊特意為他準備的。
「公子。」
也許是這一段時間陸鳴都沒有出去，在這裡密室之內，也讓他變的陰鬱了很多。
「皇帝要對蘇家動手了，但是我覺得他是衝著我來的。」
「公子放心，這件事一定如你所料。」陸鳴還是不太在乎地樣子，「我以為陛下就算是要動手的話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所以這一次想必還是一種警告而已。」
「我不這麼覺得。」
趙飛揚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覺得皇帝這一次是要來真的了，但是想不到他竟然沒有直接對我下手，反而是借蘇傑一事發難，皇帝陛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或許皇帝是衝著公子來的，但是難道就沒有一點可能是因為蘇家的勢大皇帝才要用雙鋒劍來斬斷荊棘嗎？」
看著陸鳴，趙飛揚笑了，「雙刃劍，要真是如此的話，皇帝還真是夠用心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只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公子您是如何打算的呢？」
趙飛揚輕嘆起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選擇，然而這事情既然出現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其實公子您是知道得，這一切怕是都和明聆大師有關。」
「但願不要如此。若是如此的話，我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趙飛揚的臉色十分複雜，那雙眼中更多出幾分異樣。
「公子其實可以什麼都不必做。」陸鳴拖著他的傷腿，為趙飛揚斟好剛剛煮好的老茶，「等看吧，其實我覺得現在還不是公子行動的時候，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以不變應萬變。」
「以不變應萬變？」
趙飛揚似有所思，「若是如此的話，只怕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如此了；但是我還是不夠放心。」
「那麼公子可以讓羅通將軍去查。」
「查什麼？」
「查一查這個案子歸根到底，蘇傑到底犯了多麼嚴重的罪，這樣才好判斷皇帝對這件事的力度。」
趙飛揚點點頭，「好吧，這件事不能讓羅通去做，但是我會安排合適的人選。」
「好。」
對於趙飛揚的這一類事情，陸鳴是從來不會多問的，他和羅通一樣，在一些事情上的沉默，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還有什麼可能嗎？」
陸鳴想了一下，「當然也有，那就是皇帝陛下還不滿足於自己現在的權力歸屬，公子您，還有上將軍等，依然擁有著大梁絕大多數的權力，哪怕這些都是皇帝賜予的，可是時過境遷，有些東西總歸還是被拿回去的，皇帝也是人嗎，況且陛下經過了陳家之亂，對很多事情都會充滿質疑，杯弓蛇影，總是很難消除的。」
第245章 難消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