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亂?」
聞言,劉良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坐在那哈哈大笑起來,直看得周圍官員面面相抵這才是聳聳肩說道
「哪兒有變亂,這城內全是本將的部下,又豈能出甚麼亂子?」
「劉賊!你平度州不戰而逃,作戰毫無建樹,對付百姓卻是行家裡手,天下人人得以誅之!」忽然間,那廣德州民壯官不知抽了甚麼風,指著劉良佐厲聲喝罵。
這民壯官話喊出來,就好像點燃了導火索,周圍衙役、民壯和官吏都在聲討劉良佐及他的部下,不斷向前逼近。
劉良佐走南闖北自忖也算是什麼大風浪都見過,又豈能被眼前一幫文官和民夫嚇住,自然知道這幫人沒一個硬骨頭,給點狠的就全老實了。
他當即冷笑幾聲,「噌」地一聲抽出滿是豁口的佩刀拍到桌案上,說道
「本候功勳卓著,就連建武皇帝都贊口不絕,你不過一小小的無品民壯官,在這信口雌黃,本候看,你才是該死的那個!」
言罷,劉良佐猛地上前幾步,直接將刀子捅進了那民壯官小腹內。
民壯官似乎沒想到劉良佐會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這個朝廷命官下手,眉眼間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捂著不斷淌血的傷口蹭蹭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粗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來也是有意思,方才跟隨這民壯官聲討的眾人看到發生這種事,卻連一個上前幫忙攙扶的都沒有,全都面色驚慌的蜷縮到一起,生怕下一個被捅的就是自己。
那民壯官此時還活著,但經過這麼一陣子,顯然已經是失血過多,即便救回來也要殘廢,左光先有些憤憤不平,起身要說什麼,卻又被不動聲響站到身後的一名親兵按住動彈不得。
血腥味越來越濃,這更加使得這些常年聞不見血腥的官員們腿軟。
劉良佐對這些文官的反應毫不意外,似是無意間甩了甩刀上沾染的血液,走到左光先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別擔心,要是知州大人配合的好,本候至少可以保證這州治完好無損,你們眾人起碼還能活著。」
看著周圍那些面色凶戾的親兵,拼定然是拼不過,左光先也不好拿州治所有人的性命冒險,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只好嘆口氣點點頭,問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廣德州城的外三街,城內平日裡最為繁華大市集附近,此時正有幾個亂兵在一家布匹店內嘻嘻哈哈地搶劫著財貨。
至於那個布匹店的掌柜,這個時候早己身首兩處,而且店內的夥計也嚇得不知道逃哪裡去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殺死拋屍。
除卻街市周圍各店鋪內,外頭的市集大街上又有幾個亂軍將一個女子按在地上,就在這大街上,撕扯這個女子的衣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
那女子拼命的呼救掙扎,奈何她哪是幾個亂軍兵痞的對手?無論她如何掙扎,衣裳還是一塊塊被幾個賊兵扯落。
幾個賊兵中,其中一個穿著把總衣甲的中年人下手最重,也在不斷的哈哈大笑,好像十分享受這個時刻,只聽他大聲喊道
「痛快,老子活到這個年數,就數今日最痛快!」
那女子眼見自己就要被凌辱,街上又都是到處興奮喊叫的亂兵,不由得淚流滿目,絕望淒涼地喊叫道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吧!這人世間都成什麼樣子了!!」
就在那劉部把總即將進入女子身體的一剎那,猛地從正後方傳來一聲巨響,卻是城門朝內轟然倒塌,巨大的變故嚇得他下身直接軟趴趴,女子也是趕緊趁亂起身逃走。
感受到男人的尊嚴盡失,把總不由得憤怒起來,抽刀轉身怒吼「後面怎麼了,誰幹的!不要命了?」
其餘幾個賊兵也處在震撼中,聽到他這話才反應過來,互相看了幾眼,趕緊擺手示意和自己無關,紛紛說並不知情。
這個時候,周經武騎著高頭大馬,率領神武軍剛組建不久的兩百人馬隊從正門狂奔而入,不知為何,百姓們見到後頭跟隨衝殺進來的神武軍步兵卻是鬆了口氣。
這支官軍顯然和劉良佐部下有所不同,起碼看起來頗為正式。
他們個個披掛整齊,身披剛發下來不久的新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