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參將想的倒是不錯,也挺有自知之明。
戚兵的鴛鴦陣即便初成,戰鬥力還不是很強,那也不是自己手下這些士氣三調的潰兵能破掉的,要從側面下手才行,事實上,方才在移動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暗自叫苦。
誰能知道,這隻有五百人不到的戚兵,戰鬥力居然如此頑強,自己近千的人馬愣是沖不動也打不過,真不知道這幾個小毛孩子是怎麼練的兵。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都能想到的,戚元功如何就想不到?
剛剛帶人來到側面,那參將便是聽見一陣劇烈的喊殺聲,大約幾十個戚兵紛紛進圍過來,沒等他喊出什麼,只覺身側一陣勁風襲來。
那參將跟著劉良佐到處作亂,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除了手下這批兵痞以外,自然也是有些手腳上的能耐,反應不慢,一個閃避便是熟練的躲了過去。
回頭一看,見到是披著游擊衣甲的戚元功,當即那參將心下便遊戲輕視,哈哈大笑起來,囂張說道:
「我當是誰,卻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是叫你爹來吧!本將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若是跑了,便不會殺你!」
「死到臨頭了,竟還如此猖狂,看來你是不知性命的可貴!」
戚元功可是盯著這顆頭許久了,若能拿到這參將的首級獻上去,再憑藉陳奇瑜的一番遊說,定能在皇帝陛下面前露名,如此一來,也好教戚家再度揚名。
因而,此戰的首功,戚元功是必須要爭到手的。
戚元功手中的兵器,那參將雖自忖闖南走北,但卻也是從沒見過。
堪堪閃避過幾招,參將眼見戚元功再度殺來,急道:「你這不是戚家刀!戚家人不用戚家刀?不對,你這到底是什麼把式?」
「哼,什麼把式,你只有到地下去問閻王老子了!」戚元功得勢不饒人,完全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打法。
這參將驚奇的發現,別看這戚元功年輕,但他出刀的手法和速度自己都是遠遠不及,而且最主要的還是他手中那把家傳的寶刀,上下留有細細的細鉤。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武器,但參將卻也明白,若是被這個東西擊中幾下,那可要比尋常作戰時受傷要嚴重得多。
亂兵參將和戚元功之間的戰鬥出乎人意料,年輕的戚元功完完全全是壓著他一頭,無論從那個方向來看,都是打的對方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不多時,那參將已是有些精疲力竭,戚元功心底冷冷一笑,手上虛晃一招。
那參將下意識的後撤一步,緊接著便舉起刀打算招架,然而下一刻他就後悔了,戚元功手中刀在半空靈巧的挑了個花,竟然直接變道奔著自己面門來了。
當即,那參將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踹過去。
然而他的腳速還是比不上戚元功的刀速,未等大腳踹過去,戚元功那把相貌奇特的刀便是砍到那參將身上。
參將身上常年披掛著的陳舊鐵甲在這把刀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電光火石之間就已被破防,刀口直插進他的胸口,只是一刀,便結束了戰鬥。
「咣啷——」
參將揮在半空中的鋼刀沒了力道,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隨著戚元功毫不留情的將刀抽離他的體內,參將也是「噗」的一聲噴出血,一下子倒在地上。
往日間,這參將隨著劉良佐在鳳陽、臨淮地界兇惡無比,端是土霸王一般的存在,靠的便是眼前這些所謂精強的官軍兵馬,可是現如今,這些人在訓練有素的戚兵面前卻實在不夠看。
參將倒下後沒多久,其餘的幾個參將也是紛紛被戚元弼和吳承業等人砍死。
說來有些可笑,最後那個游擊驚魂未定,毫無戰心,跳下壕溝想順著道直接逃跑,但他因為驚慌失措而忘了看一眼底下有什麼,跳下去之後直接被早準備好的陷阱穿了個透心涼。
見此,潰兵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士子一下子散了個一乾二淨,轟的一聲是四散開來,當然,戰場上的人全都露出了本來面目,除了一部分四散而逃的,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打著僥倖心理跪地投降的。
戰後,吳承業皺眉看著這些人,問道:「戚大哥,這些人按老帥的意思,可都是既不能當兵又不能為民的痞子,留著全是禍害,倒不如全砍了,也能當首級報上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宮闈之變,明暗之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