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托著石柱,目光視線注視遠方天際的黑龍煞,和向自己聚涌過來的眾人。●⌒,
一邊觀察,燕趙歌一邊罡氣傳音給阿虎和封雲笙,大致說明眼下情況。
「能驅策黑龍煞的人,最起碼也是大宗師修為。」阿虎此刻神情嚴肅,全然不見往日的憊懶油滑:「對方不直接出手,想來是顧忌廣乘在此地的大宗師,同時也是起牽制之效。」
封雲笙手握在黑刀刀柄上:「完全依靠黑龍煞的天災之力,那大宗師不靠近,也無法精細操縱,所以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達到自身目的。」
「能以黑龍煞埋葬我們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則可以起到製造混亂,令我們應接不暇的作用。」
封雲笙看向燕趙歌:「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趁亂出手,則成功機會大增……」
燕趙歌目光幽深,微微頷首,並不多言。
突然,燕趙歌視線望去,就見君洛的身後,那名叫連營的連家子弟,神情有些古怪,突然抽出一把黑色短劍。
燕趙歌皺眉,初時還以為他要對君洛不利,正準備阻止,卻見那黑色短劍的目標,赫然是連營本人。
黑色短劍刺入連營自己的手臂中,頓時發出「嗡」的一聲輕響。
有古怪的靈氣波動,自黑色短劍和連營手臂傷口處散發出來。
燕趙歌目光一凝:「像是某種血祭之法的變種,他的血脈中,被人事先埋藏了某種咒印?」
鮮血從連營手臂上滴下,掉落在下方的沙地上,砂鑠瞬間被染成一片雪白。
空氣中光影浮動,凝結成一個若隱若現的巨大符紋。然後符紋印在地上。
雪白色以連營立足之地為中心,向著周圍的沙漠飛速蔓延。
頓時,眾人腳下,傳來劇烈的震盪感,猶如地震一般,白色的沙海驟然變得危險起來。
腳下沙漠。這一刻似乎全部變為流沙,人腳踩上去,頓時沒入其中向下陷!
所有人都是一愣:「……這是,白龍煞?」
在場的人都是武者,除了君洛、連營、連城三人以外,更全部都是宗師武者。
察覺不對想要發力躍起,但卻無法衝出白色流沙的掩埋。
腳下只是稍稍用力,不僅無法將腳從流沙中拔出,反而陷得更深。
不管是剛勁還是柔勁巧勁。全都是一個結果,試圖催發罡氣,但罡氣一接觸到白色流沙,便立即消弭於無形!
頭頂天空中,黑色風暴肆虐,腳下的荒漠,卻又變為流沙井,要將人活埋。
腿腳陷進流沙後。眾人都不敢亂動,越是掙扎。陷下越快。
無法動彈的同時,更是只能眼睜睜看著恐怖的黑色風暴向自己襲來。
君洛驚呼一聲,腳下一空,身形迅速下沉,很快身體便有近乎一半沒入白色沙地中。
另一旁的連城也是同樣如此。
卻見連營仍然穩穩噹噹的站在白色沙地上,步履如常。反而顯得分外詭異。
鮮血不斷從連營手臂傷口處低落,他的臉色也越發蒼白,幾乎不見半點血色,整個人更顯得孱弱不堪。
但他精神卻異常亢奮,臉上帶著病態而又激動的笑容。痴痴看著君洛:「洛洛,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連營一步步走向君洛,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只要抱緊我,就不怕沉入沙漠,我可以帶著你自如的潛行於地下。」
「如此一來,地面上的黑龍煞風暴,便也不足為慮了。」
他痴痴笑著,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君洛:「你看,洛洛,我也不差的,對不對?燕趙歌能救你,我也能的。」
連營手臂上,那黑色短劍還深深插入傷口裡,鮮血不停滴落。
聽見他的話,雖然身處危險中,眾人也都是微微一呆,有些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向燕趙歌看去。
燕趙歌看著連營:「同心血咒,這已經不單純是武道範疇的東西了,更偏向於奇門異術,不過這是以燃燒你自己精血作為代價,猶如獻祭一般。」
「雖然引發了白龍煞,但以你的氣血,活不了多久了。」
燕趙歌微微揚眉:「藉助血咒同天災的聯繫,你確實可以短時間內自如的在白龍煞中行走,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