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解明空無意進行圍攻。
她雙目閉合,但「視線」卻在燕趙歌、燕狄和乾元大帝之間轉了一圈。
現身以來始終冰冷的面容,這一刻略微解凍,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笑意。
「乾元子,你本就是以大欺小,一次出手拿不下來,好意思再來第二次嗎?」女帝漠然說道。
乾帝站在空中,良久之後,臉上青氣終於散去,傷勢被暫時壓制住。
他不出手攻擊,后土手書自然不會還擊。
「下面的東西,涉及貧道修為,貧道志在必得。」乾元大帝平心靜氣的說道:「更何況廣乘山燕趙歌殺死貧道最得意的徒兒青樹子,貧道怎都要為弟子謀個說法。」
女帝哂然:「就算我不在,你也奈何不得這廣乘山。」
乾帝言道:「傅錦繡不來,你不出手,勝負還未可知。」
「不錯,你主攻,莊深四人協助。」女帝雙目閉合,微微揚眉:「燕趙歌要主持祭禮抵擋你,法儀只對你有用,燕狄、曹東南、劉東北三對四,難免捉襟見肘。」
「不過若是一心防守的話,也足以支撐很長時間,唯一需要擔心的是,你耐下心來布置陣法圍困皇笳海,慢慢消磨廣乘山。」
女帝嗤笑:「你一個推開仙門的人,用這種方法對付武聖,也不嫌丟臉?」
乾帝雖然傷勢比先前更重,但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不管是取巧也好實力也罷,他們既然有能力阻擋貧道,那貧道就當他們是同層次的對手來看待,如此,又談何丟臉不丟臉呢?」
「這法儀的維繫,源於大幽明輪和太陽印以及燕趙歌本人,大幽明輪未成仙兵,終究是耗不過你的。」女帝淡淡說道:「但你也別得意,傅雲馳雖然不知什麼原因被絆住手腳,但若是一直拖延下去,總歸可能把他等來。」
乾帝輕嘆一聲,看著下方后土手書所化咒印:「是啊,所以在這皇笳海里,終究勝負難料。」
他注視燕趙歌,舊話重提:「真的是出色的年輕人,今日之前,貧道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乾帝陛下客氣了。」燕趙歌淡然答道:「確實,目前來說,只有在這皇笳海地面上,才會是今天的局面,沒有后土娘娘的手書,我怕是連你一招都接不下。」
燕趙歌抬頭與乾帝對視:「不過,今天你拿不下我,會有那麼一天,我不需要推開仙門,出了這皇笳海,你也一樣奈何不得我。」
「恕燕某孟浪,但這一天,不遙遠。」
燕趙歌語氣隨意,像是在同乾元大帝閒話家常。
但天地間一片死寂。
眾人都呆呆望著燕趙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猖狂!囂張!
可是只要回想起先前燕趙歌同南方至尊莊深交手的場面,每一個人心底卻都覺得,這年輕人所言,不無可能。
不,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必然會成為現實!
武聖七重,仙橋初期境界,對抗武聖十重,人間至尊的對手,甚至還占到上風。
哪怕有太陽印這樣的至寶,也是震驚天下的事情。
實力如此,潛力同樣驚人。
確實境界越高,進步越慢,修練越艱難,花費時間越長。
但對照燕趙歌一路走來,境界提升的速度,和當前的年紀,沒有人會否認,這個年輕人必將走上更高的巔峰。
而且,是很快的上升!
謫仙之號,實至名歸。
這麼一想,沒人再覺得燕趙歌張狂。
只要他不外出,安分的在皇笳海潛修,終有一日,必然如他所言,不開仙門,也不懼大帝。
乾元大帝注視燕趙歌,目光微微閃動。
燕趙歌在這位大帝注視下,言談自若:「三皇五帝,十方至尊,可能有多人隱約知道你的目標,但不清楚細節。」
「此事涉及你的修行,阻人道路如同殺人父母,所以他們不干涉,錦帝陛下也僅僅給東南至尊幫把手,自己不主動牽扯過深。」
「可現在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後,我反而有些奇怪,乾帝陛下你為何不肯開誠布公解決此事呢?」
「大破滅後道門重興,正是團結奮進之時,想來其他幾位陛下,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