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整整一夜,張兮都站在廟宇門口等著姚語回來。一窩蟻 www.yiwoyi.com
他的鼻子開始往外冒水,不時的打著噴嚏,眼淚也因為受涼的緣故有止不住的跡象。
大吐血牽引到舊傷復發,他的身體狀態很虛弱,在廟宇門口站了一夜,他讓自己成功著涼發燒。
他的大腦開始恍惚,他依舊堅持著,咬著牙堅持著,靠在廟宇的門前柱上等待著。
他希望姚語有那麼一刻的冷靜後悔回來,會在門口看到他,看到他的誠意,回心轉意。
他不想在姚語回來時,看到空空如也的門口,從而徹底心涼,轉身就走再也不回。
從清晨,到正午。
這裡的晝夜溫差很大,在接受炙熱的烘烤嚇,沒有任何措施,沒有喝水,沒有休息,沒有吃東西,身上還帶著傷的張兮終於往地上一頭栽了下去。
這一栽,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個人是死了麼?」
「就是他吃了我們供奉神像的食物麼?」
「偷吃供奉神像的食物,可是對神像的大不敬!會影響我們今年收成的!」
在嘈雜聲中,張兮被一瓢涼水給淋醒。
他看見了四五個長相樸實,卻面色不善盯著他的農夫農婦,他們很是不滿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鐮刀,鋤頭等農作器具做武器,一副要他給一個交代的意思。
「語兒!」
張兮在大腦接受倒一些新鮮空氣,出現短暫空白,逐漸接上自己昏迷前的思想時,他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那一下過於猛烈,從腳跟到腰間脊椎,再到頸椎,仿佛有一道閃電划過,再直擊他的大腦,讓他再一次出現腦空白,身體向著下方栽了下去。
「死了吧?」
「喂,你還活著麼?」
還能聽見最後兩句話,張兮再一次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有著濃濃潮濕霉味兒的簡陋床鋪上醒來,睜開眼,試圖起身,然後發現他竟全身乏力不受控制。
「誰,對我做了什麼!」
張兮躺在床上出聲來試圖詢問自己所處位置,發現自己連說一句話,幾乎都是很輕的聲音,很吃力。
「你醒了?」
有腳步聲靠近,是他有印象的先前那農夫中的一員。
「為什麼我動不了了?」張兮掙扎著動了幾下,他還能夠感知到他的身體,卻就像是被點了穴,定住了身,完全動不了。
「你應該是很久都沒有正常吃過東西了,沒有吃東西,沒力氣,動不了很正常吧?」農夫說道。
過了一會兒,一農婦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是很清的一碗粥,裡面飄了些菜葉。
「今年收成不好,雞也不下蛋,在有新的小雞仔出身前,那雞還不能動,可能還得留到明年去給神像做貢品。以我們現有的糧食,就只能做出這些了。」農婦在農夫接過碗時說明了一下,是在給農夫說明,也是在給張兮說明。
她們不是捨不得,她們是真的就這樣窮。
農夫無奈的笑了笑,將張兮扶了起來,開始一點一點的給他餵粥。
「我看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是摔下山崖的麼,怎麼全身都是傷?」農夫試圖打探張兮的來歷,他們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來歷還是好奇的。
尤其是在給他換上一身乾淨衣服時看到了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一些額外的擔心,倒也不能算多餘。
「」張兮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掉了。
這一身衣服沒有自己先前那一身好,可以說是很粗糙,很簡單的布料,但比先前那件被汗水浸了又浸,有味兒的,黏黏的衣服相比,舒服了不少。
他的儲物戒指暫時不能用,沒法拿換洗衣服出來。
他想辦法給姚語弄了幾套衣服。
不能使用儲物戒指,就只能過程包袱背著,還要背著姚語,不算方便,他便沒有為自己準備。
在沒有找到一處安定下來時,他也不能輕易的換洗衣服。
沒有了弈力,不能操控風法快速乾衣,一旦洗了衣服,就算是用火堆烤,也是需要很久時間。
「小伙子,得吃東西啊,我們沒錢給你買藥,糧食也不多,但也是我們唯一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