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弱弱地說了一聲道:「這樣會不會有傷天和啊?」
頓時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我們當中混進來了一個傻逼?
你這麼幼稚,怎麼活到現在的,並且混到我們這個圈子來的。
鬥爭就是要不擇手段知道吧?
「玄武伯爵府北邊的蓄水湖是灌溉整個封地農田用的,一旦決堤,別說玄武伯爵府封地會被淹,就連玄武城的許多村鎮也會被淹,到時候會死很多人的。」
那個人認真道。
晉海伯道:「死的人裡面,有你的父母家人?」
那人道:「沒有。」
晉海伯又道:「有你的情人私生子?」
那人道:「也沒有。」
晉海伯道:「那你關心死多少人幹什麼?」
祝蘭亭子爵道:「而且淹的大部分都是玄武伯爵府的封地,接下來就被山脈遮擋,等到了玄武城這邊已經沒有餘力了。再說這是秋末,下這麼大的暴雨,幾十年都見不到一次,蓄水湖決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旁邊道:「只怕玄武伯爵府的人會派人去守護堤壩。」
這是一定的,每年下暴雨的時候,都會派人專門守堤壩的。
祝蘭亭子爵道:「玄武伯爵府最精銳的主力都在怒江獵場,封地那邊群龍無首,怎麼擋得住我們的虎狼之士?」
晉海伯猛地一錘桌子,寒聲道:「這件事情幹了!」
靖安伯敲了敲桌面,雖然沒有開口,但意思也很明顯。
這事幹了。
他和沈浪也是生死大仇了。
之前沈浪讓林灼染上可怕的病毒,然後蔓延了整個靖安伯爵府,整個家族陸陸續續死了近百人。
當然其他人死得再多也沒有關係。
關鍵是他的第三子和第五子,伍召重被迫親手殺死了他們。
這樣的深仇大恨,他要十倍,百倍討還。
所有人目光都望向鎮北侯的二公子南宮屏。
這位二公子心中稍稍有些後悔,他真的不該攙和到這件爛事來的。
而且他家也根本不需要從玄武伯爵府得到什麼好處。
但是父親為了保住兵權,為了自己和兄長南宮協的前途,才加入了這場對玄武伯爵府的絞殺。
如今這些人商量的事情很顯然是非常危險可怕的。
於是南宮屏魂飛天外,仿佛裝著什麼都沒有聽見。
晉海伯道:「這件事情既然決定做,那所有人都要承擔責任,每一家都要派出高手。」
這就相當於投名狀了。
壞事大家一起做,否則萬一有一個人告密了這麼辦?
這件事情太大了,萬一被爆出來,會引發天大後果的。
「誰要是不參加,今日就不必走出這道門了。」靖安伯寒聲道:「祝蘭亭子爵,這個主意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你就帶頭去做。」
祝蘭亭一愕,然後道:「我總不能白白做吧?」
晉海伯寒聲道:「祝蘭亭,上次在迎接四王子的宴會上,你出手害了沈浪,現在金山島之爭結束了,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祝蘭亭子爵道:「他能奈我何?」
接著,他開口道:「讓我做事可以,但不能白白做。」
晉海伯道:「給你兩艘海船的份額,船你自己買,但可以加入我們的航線和諸國貿易。」
祝蘭亭頓時大喜。
在他們的貿易中,所謂幾艘海船,船本身並不是最值錢的。
值錢的是航線貿易權。
而這個貿易權就非常複雜了,一部分掌握在沿海的貴族和官僚手中,而另外一大部分掌握在怒潮城手中。
海盜王仇天危是整個越國東海航線秩序的掌控者。
所以仇梟作為一個海盜之子,才能堂而皇之地出入貴族府邸。
當然玄武伯爵府也掌握有部分的貿易權,他家的鹽有一部分是通過海上貿易賣出去的。
國君的新政,其中一個意圖就是想要鹽鐵專賣,將這兩筆大財源從這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