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生下了車，看著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忍不住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吼了一聲。
「我牛天生，回來了！」
在大學整整四年，為了節省費用，他一次都沒有回過家。
「爸，媽，我回來了。」一進家門，牛天生就大喊了一聲。
一個外表比實際年齡要大的多的中年婦女，聽到聲音直接從廚房奔了出來。
「媽。」見到眼前的婦女，牛天生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在眼眶中滾盪，直接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親，抱著她轉了幾圈。
「你這孩子是幹什麼呢？快放下，快放下。」趙秋娘雖然也是喜極而泣，卻是被牛天生這個動作給嚇到了。
農村人都比較傳統，哪怕是自己的兒子，抱著她也讓趙秋娘覺得有些難為情。
「天生啊，你看看，都瘦了，媽給你殺只雞補補身體.。」
「媽，您就別忙活了，我身體棒著呢。」在所有母親的眼中，不管自己的兒子長到多大，永遠都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
「媽，咱爸呢？」牛天生四處看了一眼，印象中的父親就喜歡坐在家裡的大門前，手上拿著一根旱菸筒，抽幾口煙，這也是一輩子都勤勞習慣的父親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
「你爸啊，還在地里幹活呢，我是抽空回來做飯呢，等下準備給你爸帶去。你回來了，我去把他喊回來，一起吃。」
「別，媽，咱們一起去吧。」
趙秋娘看著眼前的牛天生點了點頭。
農村別的不多，就是田地多，幾乎每家每戶外除了少量的菜地，一眼看去基本都是水田，雖然水田看起來很多，實際上，農村的人口也不少，真正能分到他們每家每戶手裡的水田也就是那麼一點。
特別是牛天生家裡的，因為他們是屬於外姓，能分到手裡的田就更少了。
走在熟悉的鄉間小道上，牛天生的思緒也跟著回到了小時候，因為家裡分到的田地少，要想養活那麼一大家子人，他們家就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一倍的努力和汗水。
牛天生從記憶開始，就幾乎是在田地里度過的，所以他對這些田地，比平常的農村孩子的感情更深。
牛天生家的田是最偏遠的，以前都是其他人不要，牛天生的父親才分到了，在牛天生的父母辛勤勞動下，這裡的稻子長勢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家差。
隔著老遠，牛天生就看到一個坐在田埂上，手上拿著一根旱菸筒的人，正在那抽著旱菸。
這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父親牛大力，又能是誰。
「爸。」牛天生大喊了一聲，他能看到正在抽著旱菸的父親，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爸，我回來了。」牛天生幾乎是跑著來到了自己父親身前。
牛大力從田埂上緩緩站了起來，牛大力是一個典型的農民，身材瘦小，但是就是這樣看起來瘦弱的身體，卻是咬著牙，供著牛天生一直讀到了大學，並且從小到大，從沒打罵過牛大力，也從沒讓他餓過一次肚子。
「回來了？」牛大力眼眶有些微紅，四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此時見到牛天生，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只不過父親的感情和母親的不一樣，他們一般都是深藏在自己心裡。
「恩，回來了。」牛天生摸著自己的頭，一臉傻呵呵的笑了，只是看著眼前變得比以前更蒼老的父親，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痛，他明白，這是父親累的。
「你們父子兩傻站在那做什麼呢？吃飯了。」趙秋娘將手上提著的籃子放在了一旁的田埂上。
「吃飯，吃飯。」牛大力趁著低頭的一瞬間，偷偷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這個小動作，牛天生自然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輩子都要強。哪怕再苦再累的時候，都沒流過一滴淚。
一家人就坐在田埂上，吃著籃子裡的飯和菜，農忙的時候就是這樣，城市裡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感覺的。
「兒子，多吃點菜，吃的多才長的高，長的壯。」吃飯間，趙秋娘不停的給牛天生已經堆滿了菜的碗裡夾著不多的肉絲。
而她和父親兩人一直吃著白飯，基本都沒吃過一口菜。
牛大力一臉樂呵呵的看著坐
第五章種田的大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