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撫仙本尊，只是站在旁邊的懷虛，蘇長歌和白然，此時都繃緊了神經，感到毛骨悚然，如墜冰窟！
「因為他們當中，絕大部分都參與了瓜分人族遺產這件事情。」
撫仙仍然保持著神色平靜，答道。
「對他們這些存在來說，瓜分人族是確切且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方尊者沒有對他們出手的意思，他們也會懷疑自己遲早要被報復……這個時候，過分的威懾，就會讓他們主動抱起團來進攻，帶來麻煩。」
「當然了，如果方尊者現在的意思就是要掃平天下敵……那麼，將誅殺妖帝此事公之於眾就是上策，這樣就能把所有潛在的對手都勾出來。」
「但我想，原始神族剛剛復甦的前提下，沒必要這麼急於處理其他對手，不如暫且看看原始神族的下一步動作……同時，也可以觀察至高神族是否有所動靜。」
撫仙這一番言論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虛空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誅殺妖帝一事，哪怕不刻意去宣揚，也很可能會傳出去。」這時候，傾天說道，「畢竟太炎帝祖和元祖與妖帝皆有聯繫，妖帝之死……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還有那一戰……」
「那一戰發生在仙界西部的偏僻區域，神異之地更是從未有其他修士到過的地點。」
「妖帝之死若是以自然的速度外傳，那便不值一提……等位面皆知的時候，該做的事情早就做了。至於元祖和太炎帝祖……他們就算知道妖帝死了，恐怕也不會馬上就想到是方尊者所殺吧？他們更有可能懷疑復甦的原始神族之主。親眼見到妖帝被方尊者所殺的，除了大帝你以外，也就只有西獄那邊了，而西獄沒理由特意外傳此事。」
傾天眯了眯眼，沒有說話，算是贊同了撫仙所言。
「不，除了西獄以外，我覺得……還有一方知道此事。」方羽眼神微動，說道。
「你是指……原始神族？」撫仙看向方羽，問道。
「對，神異之地是他們的地盤，而且那原始神族之主看起來手眼通天……我與妖帝一戰就發生在神異之地，哪怕當時他們已經離開，也難保他們沒有關注到那一戰。」方羽說道。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撫仙點頭道，「那就得看原始神族有沒有想到利用這一點來對付你了。」
「如果他們想要利用這一點，那麼……妖帝被你所鎮殺此事，即便你不想宣揚，也會很快傳遍位面。」
方羽眉頭皺起。
院子內一片靜默。
蘇長歌看看方羽，又看看撫仙，臉色變幻不定。
對他來說，參與這種級別的談話實在是太過越級了。
在場的要麼是仙帝，要麼是神族的神尊……
平日裡很多話的他，如今是大氣都不敢喘。
「那你覺得……至高神族會不會知道此事？」沉默片刻後，方羽又問道。
「你指的是原始神族復甦之事，還是……你誅殺妖帝之事？」撫仙問道。
「這兩件事一起。」方羽問道。
「神異之地若如你所說那般隱秘……那麼，未必會在至高神道的籠罩範圍之內。」撫仙答道，「所以，若至高神族不知道原始神族復甦之事，自然也不會知道後續你誅殺了妖帝一事。」
「反之亦然，如果他們知道原始神族復甦，那麼，必定也知道你誅殺了妖帝。」
「你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純粹放屁！」虛空找到了破綻，立即開口斥道。
「但至高神族是否知道這兩件事，都不能代表太始神帝。」撫仙接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即便神異之地沒有被至高神道所籠罩，但太始神帝卻有可能知道其存在？」方羽皺著眉，問道。
「是的，我先前就跟你提到過……我認為太始神帝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