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前面可是閻基先生?」葉梟突然朗聲喊道。
那和尚一頓,轉過身,憑藉月光依稀認出來人是剛剛在麗春院中所碰到的年輕小子,暗想這小子怎麼也跑出來了?
「小子,洒家名諱是你隨便亂叫的嗎?不過看在你剛剛沒有阻攔洒家的份上,洒家就不與你計較了,記住以後見到洒家要叫寶樹大師!」閻基看對方不過是個年輕後生,因此絲毫不將葉梟放在眼裡,很是傲慢地說道。
這一段時間閻基一直都混跡在揚州煙花場所,身上錢銀花光了,原想離開揚州去弄點錢銀,卻聽聞麗春院要舉行花魁爭奪,他好色如命自然不願錯過,可惜入場費至少要一萬兩銀兩他根本就拿不出來,因此才有現在這麼一出去麗春院搶人。
葉梟見對方居然真是閻基,暗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先生可還記得當年胡家夫婦否?」葉梟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閻基。
閻基聞言,神色一變,驚慌道:「你……你是誰?!」
葉梟微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枉死的胡大俠夫婦不能安息。」
閻基緩緩後退,同時說道:「你是想替他們報仇?」
「正是!今日取你首級,祭胡一刀大俠夫婦在天之靈。」葉梟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閻基突然將肩頭上的女子拋向葉梟,而後奪路便逃。葉梟輕易接住女子,將其靠在路邊之後,便飛身追向閻基,須臾間便已然追上,從後面一掌拍在閻基背上,那閻基頓時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被一掌打倒在地,閻基卻已是嚇破了膽,連忙喊道:「英雄且慢動手,小的有話要說。二十年前,小的只是不入流的江湖行腳醫生,卻如何能弄到這等見血封喉的毒藥?」
反正如今對方已然落在自己手上,葉梟便想何不聽聽他會說出個怎樣的情況,畢竟自己所知的只是原著中看來的,或許這個世界會有所不同呢?於是便說道:「好,我且聽你如何為自己開脫!」
閻基哆哆嗦嗦道:「小的當年也只是奉命行事,挑起胡苗兩家生死相搏的主謀,實是田歸農。當年闖王兵破京城,奪走了數不盡的錢銀,卻不妨吳三桂大開山海關,放滿清韃子入關。闖王不敵清軍,守不住京城,只得驅兵逃往九宮山,卻將劫掠來的錢銀輜重,藏於京城附近的筆架山脈,以期來日東山再起,這便是如今江湖上傳的紛紛揚揚的闖王寶藏。闖王在九宮山兵敗自刎時,有胡苗范田四大侍衛守在闖王身畔。卻不知怎地,四大侍衛中功夫最高的胡姓侍衛飛天狐狸竟背叛闖王,割了闖王的首級投降滿清,這四大侍衛的後人,便是如今的遼東胡家、滄州苗家、西南田家與江南范家。因飛天狐狸弒主求榮之故,苗田范三家後人與胡家後人誓不兩立。其中又以胡家和苗家武功自成一脈,兩家人才輩出,竟不輸於江湖各大門派。這百餘年間,四家後人相互廝殺,仇恨越結越深,人丁越殺越少。三十年前,田家主事人與苗家主事人,也就是現今田歸農與苗人鳳的父親,不知為了何事,相約出關,竟一起失蹤,自此音訊全無。江湖盛傳,田歸農與苗人鳳的父親,均死於當年遼東第一高手遼東一刀胡一刀之手。苗人鳳一怒之下放出豪言,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只為激胡一刀入關,報這殺父之仇。後來的事,大俠您已經知道了。二十年前,胡家夫婦攜幼子回江南省親,在滄州道上被田歸農與苗人鳳率眾截住,胡苗二人大戰三日三夜,最終胡家夫婦丟了性命,幼子不知所蹤。」
聽完後,葉梟心中驚疑,苗人鳳的稱號打遍天下無敵手居然是這麼來的?他原本一直以為苗人鳳是因為武功卓絕才有這麼一個稱號。
見葉梟不說話,那閻基突然從身上摸出兩頁古樸的紙張,說道:「大俠這是兩頁胡家刀法的刀譜,是小的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得來,若是大俠饒了小的一命,小的便將這兩頁刀譜贈予大俠,而小的浸淫這刀譜二十年有餘,已然盡數破解其中奧義,也可將所有心得悉數奉上。」
葉梟拿過那兩頁刀譜,看也不看一眼,就放入懷中。閻基見狀,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哼!這刀譜明明是你搶奪來的,如今卻說什麼機緣巧合!至於破解其中奧義,若是如此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如此無用了!」葉梟冷笑道。
「大俠饒命啊,
169、斬閻基得刀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