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連向來廣結良緣「君子劍」岳不群都這麼說,劉正風嘆了一聲,緩緩說道:「劉某與曲大哥結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勢,猜想過不多時,我五嶽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拚。一邊是同盟的師兄弟,一邊是知交好友,劉某無法相助那一邊,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從此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怨仇殺,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牽連。於是便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廣大,劉某這一步棋,終究瞞不過他。」
群雄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均道:「原來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這等深意,我本來說嘛,這樣一位衡山派高手,怎麼會甘心去做這等芝麻綠豆小官。」劉正風一加解釋,人人都發覺自己果然早有先見之明。
費彬和丁勉、陸柏三人對視一眼,均感得意:「若不是左師兄識破了你的奸計,及時阻攔,便給你得逞了。」
劉正風看著他們道:「魔教和我正道百餘年來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盡。劉某隻盼退出這腥風血雨的鬥毆,從此歸老林泉,吹簫教子,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這份心愿,並不違犯本門門規和五嶽劍派的盟約。」
費彬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難之際,臨陣脫逃,豈不是任由魔教橫行江湖,為害人間?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卻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劉正風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當著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師爺立下重誓,今後不論魔教和白道如何爭鬥,他一定置身事外,決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費彬冷笑道:「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我們白道中人去犯了他呢?」
「哈哈哈……」
費彬的話音落下,角落裡突然傳出一陣笑聲。
這突兀的笑聲響起,頓時讓群雄不禁聳動,均望向笑聲源頭,發現是一個白衣青年,坐在位置上正肆無忌憚地大笑。
群雄認出此人是什麼人,正是之前劉正風親自迎接的那名青年。不錯,此人正是葉梟,在他聽到費彬說到『倘若我們白道中人去犯了他呢』這句話之時,對於如此霸王無禮的話,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費彬望著肆無忌憚大笑的葉梟,臉色陰沉下來,喝道:「你是哪派小輩,膽敢如此無禮!」
「我是哪門哪派與你何干?!」葉梟收住笑容,冷聲道。
費彬怒目一瞪,就想要喝罵,丁勉一步跨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待丁勉說完,費彬神色有所變化,沉聲道:「原來青城派就是被你所滅,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實力,難怪如此囂張!」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年輕人也不要太過於妄自尊大,滅了區區青城派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要知道這世上一山還比一山高,所謂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可不要枉死陰陽路了!」
此言一出,廳內群雄一片譁然,畢竟廳內大部分人雖然都聽說青城派被一個神秘的年輕高手挑了,連掌門余滄海都死於神秘年輕高手手下,但是卻不知道那個神秘高手就是葉梟。如今聽了費彬的話,才知道原來是葉梟乾的,登時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劉正風會親自迎接葉梟。
葉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淡淡道:「小爺就是如此任性,你嵩山派又奈我何?!」
費彬勃然大怒,喝道:「小子好膽!我今天倒是要領教領教你的高招!」說著,就要出手,卻被丁勉攔住了。
丁勉低聲在費彬耳旁,道:「費師弟,今日我等主要目的是逼迫劉正風,切莫節外生枝,此等跳樑小丑待此間事了之後,再收拾也不遲。」
聽了丁勉的話,費彬道:「小子,我暫且放你一馬。」
「切!」葉梟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費彬強壓怒氣,扭頭對劉正風道:「劉師兄,你還未回答我的話呢?!」
劉正風道:「曲大哥言道:他當盡力忍讓,決不與人爭強鬥勝,而且竭力彌縫雙方的誤會嫌隙。曲大哥今日早晨還派人來跟我說,華山派弟子令狐沖為人所傷,命在垂危,是他出手給救活了的。」
此言一出,群雄又群相聳動,尤其華山派、恆山派,更交頭接
67、金盆洗手(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