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又不是機器人,所以她的開始也不會是機械廠,那又會是哪裡呢?
她出生的地方?可是連炎銀城都無法離開,她怎麼能回到她出生的地方呢?牛牛仔細回憶起與鳶尾有關的記憶。
牛牛開著跑車,開始朝著炎銀城的方向開去。
如果愛情可以算作是生命再一次開始的話,那這小妮子會不會是愛上自己了呢?牛牛如此想,只是因為經歷過與楊欣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時,牛牛真覺得生命有了第二次的開始。
女人心,海底針。牛牛也不清楚鳶尾究竟有沒有對自己有一種愛情的感覺。既然有這個思路,那就假定鳶尾有吧。那麼問題來了,她是從什麼時候愛上自己的呢?
肯定不是在救她的時候,因為牛牛找過這裡了,沒找到鳶尾。那會不會是自己背她去醫院的時候?遙想當年,自己聽信戒指的讒言,幫鳶尾支付了醫藥費。
那時鳶尾沒多說什麼,就嚷嚷著要跟自己回去。設想一個女孩,又怎麼會輕易地去陌生人的家呢?所以她很有可能從那時就愛上自己了。
一個小時後,牛牛領著小紅出現在了那家醫院。
「請問,有個叫鳶尾的女孩是否來過這裡?」牛牛在諮詢台問起了工作人員。
「我們這裡每天都要來幾千個女孩,你能說說鳶尾有什麼顯著特徵嗎?」工作人員一身粉紅色制服,看樣子也很年輕。
「身材很高挑,大概比我略低一點。」牛牛說著在自己額頭上比劃了一下。
「這樣的女孩,也很多啊。」說著工作人員也站起身來,「你看我,與鳶尾的個頭是不是也差不多?」
「對,她就差不多你這樣高。」牛牛極為肯定地說。
「那她還有什麼特徵?比如臉形?發色?」
聽到工作人員這樣問,牛牛一時間竟答不出來。明明鳶尾的樣子就印在自己大腦中,可牛牛竟而都記不起鳶尾的頭髮是什麼顏色。隱約中,牛牛覺得鳶尾大概是黑頭髮,眼瞳的顏色是棕色,或者也是黑色的。
「大概黑頭髮吧,棕黑色的眼睛,好像是長發。」牛牛發現眼前的工作人員是黑髮,藍色眼睛,頭髮卻很短。鳶尾的頭髮比眼前的工作人員要長,大概可以算作長發吧。
「噗哧!」工作人員突然笑了,笑的很歡樂,「那你又為什麼要找她呢?」
「我是她哥哥。」牛牛說。
「不是親哥哥吧?」工作人員又問道,「否則又怎麼會連妹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那你究竟有沒有見過我描述的這個女孩?」
「見過。」工作人員說道,「而且見過很多,不下數千人。」
「對了,大概七、八年前,我帶她來這裡看過傷。」牛牛補充說。
「我這裡看不了相關的病例記錄。」工作人員搖搖頭,「或許你可以在這裡等等看,她若是會來這裡一次,必定會來這裡第二次。」
於是牛牛便在醫院等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十天。牛牛絲毫沒有看見鳶尾的影子。
「也許我們應該去人流最為密集的地方看看。」小紅說,「假如鳶尾姐姐還在炎銀城的話,有一些地方她一定會去的,不如我們就去那些地方等她吧。」
牛牛拍了下腦袋:「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呢?中央廣場的人流最為密集,不管鳶尾在炎銀城做什麼工作,都有很大可能會經過那裡。除此之外,那裡還有一家披薩店,往常時候,鳶尾也曾去過那裡幾次。我們就去中央廣場等她!」
中央廣場行人摩肩接踵,牛牛就爬上最中間的雕像上,仔細觀察起周圍的人群。不過除了牛牛和小紅外,雕像上還睡著一個男子。
牛牛沒有打擾那個男子,任由他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中央廣場的人雖然很多,但卻沒有人大聲喧譁,因此男子的呼嚕聲反倒成了雕像周圍的最高聲。看著打呼嚕的男子,牛牛突然有些羨慕。
也許這就是流浪人的生活吧,宇宙為家,累了,便倒頭大睡。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就這麼睡了。一睡不醒,豈不更加妙哉?若是醒來,便繼續旅行。宇宙之大,便是走個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年,也走不完。
牛牛強打起精神,到今天,他已經連著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