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山,山腰間,巨石旁。
李曉玉站在那裡,用冰冷的眼神俯視著坐在地上,正哭得一塌糊塗的解小義。等了良久之後,見他還是在那裡哭個不停,不禁覺得心裡煩悶。繡眉微微一蹙,就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解小義胸前的衣襟,硬生生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緊接著便冷冷的問道:「你哭夠了沒有,我打得你很委屈是不是?我都還沒哭呢,你卻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以為這麼做就可以把馬邑哭回來是不是。」
說到這裡,李曉玉把他提的離自己更近了一點,雙目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再次開口道:「你現在很想去死是不是,你以為馬邑死了就想隨她而去是不是,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活不了?我都還沒有放棄希望,你在這裡發什麼瘋?我什麼時候說過馬邑死啦,我只是說她摔下了參天嶺的山崖。
你有點腦子好不好,參天嶺下是天玄潭,潭水那麼深,她水性又不錯,怎麼可能就會死,你給我好好想清楚。」說完這番話她手一松,一下子就把解小義丟倒在了地上,自己也累的坐在地上呼呼大喘起來。
解小義聽到李曉玉這麼一說,頓時心裡猛地一震,死寂冰封的心赫然間就是一顫,有一絲地方開始慢慢復甦了起來,只見他眼睛一亮連忙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馬邑可能還活著?」
看到解小義神情中的死意有所淡去,李曉玉知道他不會再去做傻事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放下心來的她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幫小義分析起這整件事情來。
只見她沒好氣兒地瞪了解小義一眼後,平復了一下自己那有些煩亂的心情,隨之平靜地說道:「前面的我已說過就不再多言了,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判斷馬邑生還的可能性很大。
第一,我知道那個天玄潭是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所以馬邑首先不會摔死。第二,我知道馬邑水性很好,所以她不可能被淹死。由此兩點,我就可以斷定馬邑不會就這麼死了。」
解小義傻愣愣地聽了李曉玉對此事的分析後,呆呆地開口問道:「那天玄潭裡要有鱷魚呢?它不會把馬邑吃了吧?」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嗚嗚嗚」的又大哭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李曉玉簡直有種要吐血三升的衝動,她一下子從地上站起身來,近前兩步舉起巴掌就打了下去。她就不明白了,這解小義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光想壞事不想好事呢!這哪像個男人啊,比起他來,馬邑做事兒可要爺們多了。一想到馬邑,李曉玉那落下去的巴掌,忽的硬生生停在了小義的臉頰旁,沒有真打上去。
看著顯得可憐巴巴的解小義,她忍不住暗自一嘆,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語氣溫柔的說道:「你腦子裡想什麼呢,那裡怎麼會有鱷魚呢?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去天玄潭把馬邑找回來。我們每晚去一分鐘,她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立刻前去將她救出來。你明白了嗎小義?」
聞聽此言解小義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木木地開口答道:「小玉,我現在腦子很亂,對事情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我現在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能把馬邑救回來我不惜一切代價。」
說實在的,解小義可以選擇這麼做,是個十分明智的決定,依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再指揮他人。因為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問題了,在聽到馬邑出事的一剎那,他的腦子就已經混亂了。直到現在他的思緒中還都是馬邑的影子,使他根本就無法思考別的什麼事情,說他現在是行屍走肉也絕不為過。
見解小義已經把指揮權交給自己了,李曉玉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接受了下來。隨後她俯下身,親自解開了解小義的綁繩,扶著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向了眾人。在解小義對眾人吩咐了幾句後,他們一行人就收拾完地上所有的裝備,一起直奔天玄潭而去了……
而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此時天空中站立虛空的那道虛影,看到那面紫色圓鏡已經從馬邑的額頭脫落而下了,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後,身形一閃就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某個不知名的所在,圓鏡空間之中。
當馬邑的靈魂掙扎著從那金光罐體後的迷茫中,逐漸清醒過來以後,不禁搖了搖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我現在這樣到底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