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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的聲音落下,慕煜塵只是靜靜的盯著他看著好一會兒,倒也沒有說什麼,驀然轉身往別墅里走了去。
「我馬上就三十二了,一年過來,好像明白了那麼一點。」
他最後留下這麼一句話飄散在空氣里,清俊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門裡。
齊磊怔了怔,看著已經空下去的門口,卻是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指間的煙支燃盡,傳來一陣火辣的疼意,他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手心裡的u盤,又抬頭看了看前方正往樓梯上走去的挺拔的身影,好一會兒,他才笑笑,也轉身往門口走了去。
……
回到房間的時候,席夏夜已經沐浴完畢,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擦著濕潤的秀髮。
一隻大手忽然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挨著她坐了下來,繼續著她剛才的動作。
她驚訝了一下,轉過頭看著身旁的男人一眼--
怎麼發現這人最近總是神出鬼沒一般的,時不時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沒有一點聲響。
「那人回去了?」
她也不拒絕的享受著他的服務,一邊接過他端過來的裝滿水果的果盤,閒適的取了一顆提子塞嘴裡。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句,手裡的動作很輕柔,「明天去把頭髮稍微剪短一點吧,你也不嫌打理起來麻煩麼?再過個把兩個月,就不方便了。」
「我不要,到時候不方便你得給我洗。」
她倒是心安理得的直接開口了,揚起秀眉,眼睛裡閃爍著細鑽一般的光彩,「不然總感覺太便宜你了,孩子也有你的份。」
他瞥了她一眼,低笑道,「你這是恃寵而驕,現在誰比你還金貴?奶奶他們有什麼都得先顧著你,就這葡萄提子的,還是托人空運馬上給你送過來,完全不記得我這個孫子的存在,現在還伺候著你,這是便宜我嗎?」
「慕先生,我突然發現,你覺悟性降低了,我肚子裡的小東西是未來接班人,祖國的希望,伺候我,你還覺得委屈了嗎?沒懷孕之前都沒見你這麼多意見,男人真善變!」
她揚起秀麗的笑臉,難得跟他揶揄著。
他懶得跟她辯解,默默的擦著。
見他不回話,她抿了抿唇,這才給他遞來一顆酸梅,湊到他嘴邊。
他皺了皺眉,偏過頭,「不吃,你自己吃吧。」
「這不酸!沒昨天的酸了,真的,這次真的不騙你了!」
這男人好像挺受不得酸,也不中意甜的東西,口味太清淡了,怪不得這人看起來也是不冷不熱的,不過夏夜姑娘卻知道,私底下的他還是一個挺腹黑的男人。
「你這個就是狼來的故事,越來越不安分了你。在我印象里,你一直都是很規矩的。」
他有些納悶的說著,眼底充斥著的,卻是淡淡的笑意。
「你不也是假正經一個嗎?就會教訓人!對了,你跟齊磊說什麼了?」
她將酸梅往自己嘴裡塞了去,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他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著。
聽他這話,席夏夜也隱約能夠猜到一點什麼,遲疑了一下,到底也不再繼續著這個話題,想了想忽然就擱下手中的果盤,一手攬住慕煜塵的腰身,捏了捏,忽然道,「慕先生你有沒有發現你也瘦了?」
「那你還以為我輕鬆?這小東西是有點折騰人,還得好多個月我們才能輕鬆一點。」他說著,一邊伸手摸向她的微微有些感覺的小腹,「現在應該有拳頭那麼大了吧?」
「嗯,差不多吧,對了,我剛剛給父親母親他們打了電話,母親過幾天接受最後一次治療,過些時日就可以拆開紗布了,真希望她能夠重獲光明。」
席夏夜忽然想起了席幕山跟沈文娜,察覺到什麼似的,忽然又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如今都怎麼樣了,母親的性子是冷傲了一些,眼裡揉不下沙子,不管怎麼說,父親他……」
「我到底還是偏向父親一些,真的希望,母親能重新接受父親,你說,這一次要是母親能好起來,她跟父親會不會能夠重新開始?」
她說著,有些不安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