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離開了,怎麼也要一周才能回到寺院。
只有黎歌,在第二天一早就來到淨心寺,找到一豹要求他傳授武藝。
一豹看著面前的清秀青年,一臉無奈。如果是正常的話,奉住持命教一個人武藝倒也無所謂。
但在知道對方是個女人後,他就有些彆扭了。
尤其還是對方主動要求的。
要知道他十二歲就進武校,十六歲進淨心寺,和女孩兒打交道的機會少得可憐。
「估計你一隻手能打我三個。」一豹努力把自己往低了說,希望對方換個人選。
「但你會的我不會。」黎歌微笑說道:「再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這是孔聖人說的。誰說求教就一定要找比自己強的人?」
一豹頓時啞口無言。
抬頭看向對面的一龍等人想要求救,結果幾人沖他一陣擠眉弄眼。
「這可是你們住持答應的事……」黎歌悠悠說了一句,一豹只好收斂心神,對她嚴肅道:「你要學什麼?」
「你會的,都教我。」黎歌說道。
「住持只是說你可以學一門。」在這個問題上,一豹沒準備讓步。
「你可以去問他,他會同意的。」黎歌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說道,抬頭從練武場往山下方向望去,視野開闊,風景大好。
一豹想了想:「那我教你龍拳吧。」
反正素問答應了,那他也不會專門選擇最基礎的來教,免得讓人看輕了淨心寺。
至於是只傳授一門,還是多傳授幾門,就等以後再問素問了。
那十幾個俗家弟子還沒回來,有三個熟悉的人回到了淨心寺。
顧子凱,魏不害以及妙藏。
三人在離開淨心寺兩個多月之後,終于歸來。
「啊——!啊——!那幫王八蛋,我再也不回去啦!」妙藏站在淨心寺山門前先是一陣大喊,將山腰的鳥都驚起不少。
「啊,哪只該死的鳥亂拉屎?」妙藏快要氣瘋了,回去後就被人軟禁起來,然後又在那個該死的地方呆了半個月,總算跑出來了。剛喊兩嗓子紓解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就有鳥糞落在自己剛買的新衣服上。
「人善被人欺啊,連鳥都敢找我麻煩了。」妙藏使勁拽自己的頭髮,看著天空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在生鳥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或者是將自己軟禁起來的家人。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發生這樣的事。
哪怕她早已預料到家人的死板程度,但仍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好了,先別嚎了,上去拜見住持吧。」魏不害在一邊抻了個懶腰,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甚至比妙藏更難,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他家從祖父往下都是公羊派的學生,再往上好幾代也是。結果到了他這裡,突然出了個「叛徒」,成為佛門護法,讓他家人如何能夠接受。
尤其還是在出任務期間,直接叛到對方那面去了。
哪怕是現在這個社會,這種行為也是無法讓人接受的。
三人的遭遇都是大同小異,這次總算是逃了出來,幾人都沒有短時間內回去的打算了。
不過三人的資金都斷了,只好找素問求助。
此時的素問正在接待陸葉,這個新任警察局長。
上次一別沒有幾日,他便又過來了。
這次來是有另外一件事。
「你是要讓本寺出人給看守所的犯人傳授佛法?」素問略微有些驚奇的問道。
「不錯。佛法本身就是導人向善的,而且我聽說有一些原本在東海市面上的小偷,就是被住持度化,在寺中出家,為東海治安起了極好的作用。
另外我看國外很多監獄,也是有牧師在裡面傳教的,而且效果還不錯,所以我才起了這個念頭。
若不是監獄和警察局是兩個部門,我都想請諸位法師到監獄去傳授佛法了。」
「局長覺得這樣做會有效果?局長想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素問輕聲反問,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反對,他只是想看看這個新任局長的想法到底有多大。
陸葉喝了一口茶水,才對素問說到:「看守所中很多犯人,並沒有太大的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