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摧且傷」
歌聲傳到外面,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聽胭脂唱歌,直到歌聲停了,眾人還在回味。
鍾袤情不自禁地道:「唱得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重華挑這麼個出色的美人兒出來,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何蓑衣含著笑,贊同道:「阿袤若是喜歡,不如讓你阿姐把胭脂給你?說起來,你也到了該通人事的時候了。」
鍾袤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不要,阿兄自己都沒有做過的事,為何要賴我呢?」
何蓑衣問鍾袤:「阿袤啊,你有沒有覺得阿兄這麼大把年紀了,不成家,也沒有心儀的女子,很奇怪?」
鍾袤道:「是有點二師兄總針對您,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
「哦這樣啊」
何蓑衣讓他給自己倒一杯酒:「其實我是有心上人的,你還記得當初,我們莊子旁邊的武家小姐麼?」
鍾袤記得,武家小姐長得白胖可愛,和大師兄一樣,一說話就笑,唇角兩個小小的梨渦。
阿姐入京之後,武家小姐經常過來看他們,每次都給他帶好吃的。
他很喜歡這個姐姐,曾經一度以為這個姐姐會是他的大師嫂,卻沒想到沒多久這個姐姐就成親了,嫁得很遠。
何蓑衣嘆氣:「沒錯,她爹武員外嫌棄我什麼都沒有,風流浪蕩,不肯把女兒嫁我。我聽說她過得很不好,丈夫多病,嫁過去才兩年功夫,就守了寡。」
「阿兄是想和武家姐姐再續前緣麼?」
鍾袤明了:「那你要早點去找她才行啊,不然她萬一改嫁給別人怎麼辦?」
何蓑衣笑道:「她不會的,她答應過我,等你們姐弟的事兒了結,我去找她。」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起身看著遠處:「算來,御駕應該快要迴鑾了,屆時你二師兄一定會派人接你們出去。你要多多關照你阿姐,別讓人鑽了空子。」
鍾袤急道:「我不能去,阿兄難道不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