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似笑非笑地道:「姑娘您才從外地來吧?不知道這些事兒也有的,這皇后娘娘啊,就是那秋大司茶咯。」
阿彩聽說是鍾唯唯,仍然不解:「不要亂說話!她怎會是皇后啊?名不正言不順,真論起來,她還不如貴妃娘娘尊貴呢。」
夥計道:「這您就不懂了吧?陛下最愛的人是誰?大江南北都傳遍了,是秋司茶。秋司茶對陛下也是情深義重,更是立了無數的大功勞。陛下遲遲不肯立後,不就是給她留的位子麼?如今秋家沉冤昭雪,大家都猜立後典禮不遠了,因此都叫秋司茶為皇后娘娘。」
他朝那母女倆呶呶嘴,小聲道:「這就是秋司茶家的親戚了,可橫啦,皇后娘娘這塊牌子一抬出來,大家都得繞著走。」
阿彩想起鍾唯唯那張平靜溫和的臉,便皺了眉頭:「秋司茶難道不管嗎?」
「管誰也不會管這個。鍾大姑娘狠狠地得罪過皇后娘娘,她既無權勢又無陛下的喜愛,居然還想入宮伺奉陛下,皇后娘娘會饒得了她?所以啊,鍾大姑娘越是被欺負得慘,皇后娘娘越是高興啊。」
夥計趕阿彩走:「不說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別耽擱我做生意。」
阿彩不服氣:「哪有這麼霸道不講理的?就算皇親國戚也不行!何況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
鍾欣然和王嬤嬤「及時」趕到,和夥計對了下眼神,好說歹說把她拖走了。
上了馬車,阿彩一直盯著鍾欣然看,鍾欣然被她看得十分不自然,將頭垂下去小聲道:「剛才是嚇到阿彩了吧?」
阿彩搖搖頭:「大姐姐你為什麼會受傷?」
鍾欣然道:「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王嬤嬤義憤填膺:「為什麼不能提?您是為了救駕才受的傷,差不多就是毀了一輩子,事後無人嘉獎過問也就罷了,還要被人欺負,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阿彩從來都是受的忠君愛國的教育,每天都在聽端仁長公主說重華如何英明神武,如何有情有義,聽王嬤嬤這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你敢指責陛下?」
王嬤嬤連忙解釋:「陛下是真英明,老奴哪敢說半個不字?陛下本是要嘉獎關照我們姑娘的,被人壓住了,撒嬌撒潑,還放話說誰敢關照我們姑娘,就是和她過不去!弄得大家都不敢提這個事!有機會就欺負我們姑娘,以便討好她!」
鍾欣然難堪地道:「你們再說這個,就別和我在一起了!」氣呼呼地跳下車,要單獨離開。
王嬤嬤和阿彩連忙把她追回去,表示再也不提,她才鄭重要求阿彩:「阿彩,你千萬不要和別人提起這個事兒,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不然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阿彩口裡答應,心裡卻決定,一定要把這個事兒告訴端仁長公主,沒想到鍾唯唯的淡然安靜溫和,全都是裝出來的!
城郊,簡五和鍾唯唯姐弟倆站在一片樹林裡,聽風水先生介紹此地的風水:「二龍戲珠,蔭澤子孫,是塊福地」
鍾唯唯聽得認真,秋袤卻是有點茫然,他蹲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滾滾的毛,滾滾立刻躺在地上,把既白且胖的肚皮亮給他。
滾滾是前幾天才被許翰送過來的,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趙宏圖和錢姑姑、胭脂等人。
鍾唯唯考慮到宮中事多,金貴人多,就沒把滾滾帶進宮去,而是交給秋袤照顧,沒想到短短几天,秋袤就收服了滾滾,一人一狗好得不得了。
鍾唯唯看著秋袤和滾滾能玩在一起,心裡也是很高興的,只吩咐秋袤:「它太胖了,你別給它吃得太好了。」
「好。」秋袤揉著滾滾的肚子,小聲道:「聽見沒有?小東西,今天晚上的雞腿沒有了」
「汪汪」滾滾突然翻身躍起,以不符合它身材的靈敏和速度,飛快地往林子中間跑去。
「怎麼回事?」秋袤傻了眼:「莫非它聽說沒有雞腿,所以生氣了?」
小動物都很敏銳,滾滾一定是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鍾唯唯沒辦法和秋袤解釋,迅速給之一等人使了個眼色,之一手一揮,幾個侍衛便抽出長刀,從不同的方位,追著滾滾去了樹林裡。
樹林裡傳來滾滾興奮的「汪汪」聲,餘下的侍衛簇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