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看到李尚那張臉就覺得生氣。。。
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呢?前頭綁了她弟弟,後頭就敢腆著臉來找人套近乎。
他以為誇她兩句,她就會忘記他是個什麼貨了嗎?想得美。
她板著臉道:「這裡不是郡王該站的地方,外國使臣應該站在那邊,郡王跑到這裡來,莫非是想給酈國為臣?」
李尚笑眯眯地道:「若是阿唯肯收留,那也不錯啊。」
鍾唯唯板著臉沒理他,因為已經有很多雙眼睛往這邊看過來了。
李尚繼續煩她:「我這幾天都睡不好,貴國的皇帝陛下,不停地派人去騷擾我,我就沒睡過囫圇覺。」
鍾唯唯道:「你活該。若不是不想兩國生靈塗炭,我早片了你!」
李尚微微笑:「若是阿唯以手為刀,本王寧願被你千刀萬剮。」
鍾唯唯沒遇到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她開始懷念那個沉默寡言,安靜斯文的李尚,索性往前擠,只當沒聽見了。
李尚還想跟上去,就被兩個黑著臉,像鐵塔一樣高壯的御林軍攔住,一人抓住他的一隻手臂,拎小雞仔似地把他走:「郡王爺站錯地方了。」
李尚甩手把這二人甩開,陰沉了臉,拿出郡王的氣勢,冷冷地道:「本王自己會走路。」
大搖大擺回到東嶺使團站的地方,威嚴肅穆地站到前排去。梅詢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李尚面無表情地輕聲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梅詢道:「鍾唯唯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在意鍾袤的死活。」
李尚勾起右邊唇角,不以為然:「你覺得是這樣?可我剛才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是腫的,若不是哭的,就是心中有事,沒睡好。先生只管放手去做,餘下都有我。」
鍾唯唯回頭看見李尚被拉走了,鬆一口氣,又準備挪回去,卻被一隻手緊緊拉住,鍾欣然的聲音驚喜響起:「阿唯,你是來找我的?」
作為被選拔出來,將要參賽的茶師之一,鍾欣然也是要參與祭拜的。
她穿著酈國茶師們統一的竹青色青紗袍服,頭髮簡單地在發頂綰了一個髮髻,戴一枝雕成茶葉狀的碧玉簪,看上去清秀悅目,站在一群茶師之中,很是顯眼。
真是後方有虎,前方有狼。
鍾唯唯嘆一口氣,不露聲色地使勁從鍾欣然手中抽回,同是笑眯眯地道:「願師姐為國爭光。」
「謝謝你,阿唯,阿爹和阿娘都不在世了,你我就是最親近的人。」鍾欣然眼裡沁出淚花,又要去拉鍾唯唯的手,好像非常感動的樣子。
鍾唯唯才不給她這個機會,巧妙地躲開,往後退:「有人找我。」
鍾欣然本來想要再裝一會兒的,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鍾唯唯溜走了。
祭祀大典一直持續到中午時候才算結束,接下來又是宴飲,方便各國使臣拉關係。
眾人按著品級排隊入座,本來以鍾唯唯現在的品級,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因為這是涉及到茶道的大盛事,所以有關茶道的官員都來了,她也得以在角落裡分了個座位。
鍾欣然坐在離她兩張桌子遠的地方,眼睛裡滿是興奮和好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激動得不行。
寒雲悄悄和鍾唯唯議論:「這位鍾大姑娘性情如何?」
鍾唯唯避重就輕:「只要茶技好就行了。」
寒雲點點頭,表示很愁:「我們這邊現在確定的是大司茶、墨老、鍾大姑娘、南小喬、黃新蟬,還有一個名額,陛下遲遲不表態,陳少明病著,他們又說你不參與,我心裡沒底。」
鍾唯唯輕聲道:「鍾袤在他們手裡。」
寒雲神色微變,良久才嘆了一聲:「難怪有恃無恐。」
只是可惜了,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卻遇到這種破事兒。
提到鍾袤,鍾唯唯心裡也是苦澀得很。
寒雲知道她難受,便輕聲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擔心。」
忽見鍾欣然急急忙忙走過來,皺著眉頭道:「阿唯,我聽說你不參賽,是怎麼回事?明公子病著,你又不參賽,我們這邊就少了一個人。」
於是,所有人都看向鍾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