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鐘唯唯還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過後也沒有人看到呂皇后到底是否完好無損。
老嬤嬤當機立斷:「去稟告陛下吧。」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鬧嚷聲:「沒錯,阿彩郡主是往這裡來了」
端仁的聲音響了起來:「阿彩,你在裡面嗎?」
瑟縮在角落裡的阿彩大哭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姑母,姑母,我在這裡,快來救我」
端仁站在福潤宮外,身後站著的是鍾欣然、呂太貴妃、韋夫人等人,看到哭得滿臉是淚的阿彩衝出來,她立刻張開手臂:「別哭,別哭,怎麼了?」
阿彩顫抖著抱住她,使勁往她懷裡鑽,大哭道:「死人了,死人了」
鼻端傳來濃濃的血腥味兒,端仁皺起眉頭,抓住阿彩的手細看。
阿彩手上的血痕已經弄髒了她的衣裙,所經過的地方更是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血腳印。
「怎麼回事?」端仁陰沉了臉,冷冷地看著聞聲而出的福潤宮宮人。
兩個老嬤嬤對視一眼,沉重地跪了下去:「稟告長公主殿下,福潤宮呂娘娘,薨了!」
「怎麼可能?」呂太貴妃大喊起來:「娘娘只比我大兩歲,活得好好兒的,怎會突然薨了?我去看看!」
韋夫人和呂夫人對視一眼,也都要往裡去,呂夫人甚至哭了起來:「好不好的,也沒聽說病,怎麼這樣突然?」
既然是見了血,那就說明是出了大事兒,端仁淡淡地道:「諸位留步,既是見了血,說明非同尋常,各位還是留在外面等比較好,以免驚嚇了各位。」
呂太貴妃激動地道:「既然是出了大事,那我就更要進去了。」
端仁冷冷地道:「你進去做什麼?倘若破壞了現場,那怎麼好?」
不等呂太貴妃出聲反對,厲聲道:「來人!速速去稟告陛下,再通知御林軍圍了此處,細細搜捕,看到可疑的人一律先抓起來。」
宮人聽命行事,端仁定了定神,把阿彩交給她的親生母親抱著,叫了女官過來:「你隨我進去。」
呂太貴妃強硬地道:「呂皇后是真宗皇后,更是呂氏的女兒,她出了事,我怎麼也要去看。不然」
她意有所指地掃了端仁一眼,沉聲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呂夫人也捂著臉哭:「哪怕就是尋常人家,家裡的女兒出了事,也沒有不讓親屬探望的道理到底也是一代皇后,哪能去得無聲無息的呢?」
端仁嘆了口氣,呂若素身份特殊,一直遮掩著不讓人看,恐怕引起的誤會更大,現在正是對付韋氏的關鍵時期,不能再把呂氏逼到他們的對立面去。
「那就一起去看吧,不過本宮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不聽招呼亂動,本宮就把她扔出去,視為兇手同盟!」
呂太貴妃陰陰地道:「那是當然。」
眾人魚貫而入,鍾欣然站在原地沒有動,面紗下面是控制不住往上揚的唇角,太好了!終於成功了!
這回,大家都知道鍾唯唯把呂若素關了起來,並且還曾經來找過呂若素,她才走,呂若素就死了,看她怎麼說得清楚!
大殿內,氣氛凝重。
端仁看著一動不動的呂若素,心裡直發涼,她走上前去查探呂若素的死狀,呂若素的左胸心口處有一個血洞,一擊致命。
四處都找不到兇器,但憑著經驗,看得出這是極鋒利的快刀所致,會使用這種刀的人也很有限,是十三衛專用的細刀。
在這皇宮之中,能驅動十三衛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重華,一個是鍾唯唯。
呂夫人哭了出來:「皇后娘娘,您死得好冤枉啊」
呂太貴妃則走上前去,低頭俯看呂若素的致命傷口,然後抬頭看向端仁:「這麼快這麼細的刀,長公主看出來歷了嗎?」
端仁淡淡地道:「請恕本宮眼拙,殿內光線昏暗,並看不出什麼來。還是交給仵作吧。」
「那是什麼?」呂太貴妃指向地面,幾顆璀璨的珠子在幽光里閃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她的心腹宮人快步上前撿起來,對著光一瞧,輕聲道:「這是金剛石琢成的珠子。」
呂太貴妃瞳孔微縮:「所以呢?誰用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