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袤並不理他,和之一說道:「有蒼蠅嗡嗡,特別討厭,把它轟走。」
之一和之二上前將李尚隔開:「請郡王爺回到自己的祭桌前吧,不然鬧起來不好看。」
李尚長身玉立,笑容和煦:「我其實是來向秋兄弟賠禮的。從前多有得罪,幸虧你已痊癒,不然真成了傻子,本王就要羞愧而死了。」
他的聲音不好多人都聽見了,就連呂娉婷也忍不住看向秋袤,都在思考這個「傻子」是什麼意思。
秋袤有些惱怒,情不自禁就想和李尚懟上,眼角餘光瞅到呂娉婷,突然就改了主意,東嶺人是來搗亂,不希望他和呂氏聯姻的吧?那就如他們的意好了。
便道:「其實我便是到了此刻也尚未完全恢復,經常忘事兒。這都是拜你所賜。你要賠禮,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拿出誠意來!」
李尚有些意外,卻也沒多說什麼,上前行禮。
秋袤坦然受了:「還不夠!你必須給我爹娘的在天之靈再磕三個響頭,那才算得。」
李尚的隨從立刻道:「這也太過分了吧?」
秋袤怒道:「哪裡來的惡犬,主人還沒發話,他便吠上了,真是沒規矩!」
呂星廬上前勸架:「今天日子特殊,咱們還是不要擾了主人家,待得路祭完畢,另尋一個幽靜無人的去處細談此事如何?」
秋袤心知自己身份敏感,若是影響了陳留侯出殯,人家少不得還要把賬算到鍾唯唯身上去,就坡下驢:「我聽呂兄的。」
呂星廬很滿意,看向李尚:「還請郡王爺給鄙人一個面子。」
李尚與他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笑道:「既然呂兄開了口,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
兩派人馬相安無事,眼瞅著胡家的孝子賢孫過來了,秋袤要上前祭奠,袖子被人拉了一下,一陣幽香傳來,呂娉婷小聲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