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猛頭:「後悔了,我剛才不應該不過他就哭著告狀的。.19luu. 手機19樓」
何蓑衣欣慰地道:「我閨女真乖真懂事。」
禾苗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我過去和他賠禮吧。」
何蓑衣溫和地:「別急,人在氣頭上容易錯話做錯事,他還在生你的氣呢,先緩緩,他不氣了你再去找他,一次就能成功。」
禾苗持懷疑態度:「真的?」
何蓑衣很肯定:「你娘不就是這樣的嗎?」
白洛洛在氣頭上時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一旦消氣就什麼都好。
一家子都知道她的性情,因此做了壞事都是採取拖延政策,幾乎百戰百勝。
禾苗開心地笑了:「那我等會兒再去找他。」
「真乖。」何蓑衣老懷甚慰,「去玩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禾苗是個精力旺盛的孩子,她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纏著船上的人教她爬桅杆,放拖網,什麼來勁兒做什麼。
她跑上跑下,到處都是她的身影和開心的笑聲,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圓子躺在椅子上,越看越傷心,越看越難過,有種被拋棄了的悲涼感。
他是羨慕禾苗的,但是知道憑著自己的身份,當著這些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如此無拘束。杭州19樓濃情
「沒良心的。」他看得眼熱,生氣地起身走了,眼不見心不煩,不,應該是眼不見心不酸。
禾苗瘋夠了,終於想起圓子來,興致勃勃地要去找他分享自己的快樂,卻發現圓子早就不在那兒了。
她急忙跑過去,追問其他人:「殿下呢?」
別人指給她看:「殿下那艘船上的申國人沒人招待,怕他們覺得被冷落,因此讓人搭木板過去了。」
圓子還,個子不高,被一群人圍著根本看不見。
禾苗踮起足尖,又搬椅子踩著也看不到,沮喪地坐下來,托著腮難過。
何蓑衣愜意地搖一搖扇子,和氣地邀請怡王:「殿下請繼續……」
這還只是個開始呢,等會兒他再略施計,不讓禾苗和圓子賠禮,把倆人分開,好得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家都是靖中的敵人,因此是朋友。
一群人玩得非常開心盡興,釣魚釣蝦吃河鮮,談天地看歌舞,多數人都喝得半醉,直到天黑才返航,回到蓮峰已是三更。
禾苗早就倦了,趴在白洛洛懷裡睡了一覺,聽讓她下船,人還是懵的就想著要找圓子。
然而夜已經深了,到處都是火把和圍得水泄不通的侍衛,圓子和又又被人團團圍著,她根本擠不過去,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圓子走遠,登上馬車先走了。杭州19樓濃情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來時她都是和圓子同乘一輛馬車的,圓子走的時候就不等她了,都沒問她到哪兒去了,甚至沒有回頭找過她。
白洛洛發現不對勁,柔聲道:「怎麼了?」
禾苗轉過身,緊緊抱著白洛洛的腰,紅著眼睛輕輕搖頭。
她不好意思出來,因為本來是他們倆鬥嘴,她卻要撒賴告狀,還不及時去道歉,圓子真的生氣了,那她也不能他氣。
何蓑衣走過來,輕輕就把禾苗抱起來坐在肩膀上,慈愛地笑:「我的姑娘怎麼啦?」
禾苗又是高興又是難過,聲:「圓子真的生我氣了,他不理我啦,他沒等我就先走了。」
那是因為出事了呀!傻丫頭。
何蓑衣不動聲色:「別急,等會回去,我領你去找他,你當面和他賠禮。」
禾苗道:「爹爹還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吧。」
「可以。」何蓑衣開開心心地抱著閨女回去了。
禾苗是個勇敢的姑娘,話算數,回去後她就跑去找圓子,卻被告知任何人不許進兩位皇子的門。
她不敢相信:「包括我嗎?」
侍衛嚴肅臉:「是。」
「是誰下的命令?」
「雍王殿下。」
禾苗癟著嘴、揉著眼睛、抽泣著離開了。
這個氣鬼,好氣,居然這樣。
白洛洛看得不忍心,聲問何蓑衣:「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