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出賣了她?
禾苗眨眨眼睛,淡笑:「是誰?」
蕭楊道:「你猜。」
禾苗愁眉苦臉狀:「猜不著。」
蕭楊勾起唇角:「仔細想想你最近都得罪了誰,你死了誰能得到最大的好處,那是誰了。」
禾苗大笑:「我得罪的人多了去,如說你們,我死了你們不是最開心麼?到底是誰,不說算了!」
蕭楊幸災樂禍地道:「劉瑩。」
倖存的酈國士兵發出一陣憤怒的咒罵聲,罵得非常毒。
禾苗十分不信,激動地說:「不可能,她不是那種人。」
蕭楊低頭擦刀,冷聲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帳篷里的女人是一個圈套,但衣服狐裘都是劉瑩的,若不是她,我們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呢?」
禾苗激動地說:「我不信!若真是她,你為何會告訴我?難道敵人的敵人不正是朋友嗎?」
蕭楊道:「因為我們靖人,最看不起的是叛徒。」
禾苗堅持不信,蕭楊不遺餘力地想要說服打擊她,你來我往,不知不覺扯了小半個時辰。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疲累的虎賁軍總算精神了許多,禾苗看在眼裡,越發漫無邊際地瞎扯扯。
蕭楊突然意識到什麼,怒道:「竟敢調侃小爺,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被他識破,禾苗也不驚慌,笑眯眯地說:「哪有?分明是蕭將軍心疼我們,想讓我們歇歇氣。」
她一甩手,一串弩箭直奔蕭楊臉面。
蕭楊沒想到她說動手動手,嚇得一個後仰,一根弩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去,其餘全部落了空,把他身後的士兵射得「吱哇」慘叫。
禾苗暗道一聲可惜,用力做了一個手勢,倖存的虎賁軍將士揮刀而。
禾苗大聲恐嚇蕭楊:「哎呀呀,你死定了,了我的爛皮毒,你會變成一個全身肉皮潰爛的醜八怪的!你有沒有成親啊?快沒人要你啦,哈哈哈……」
蕭楊伸手一摸,滿臉的血,傷口處果然有些痒痒的,麻麻的,感覺十分不對勁。
他信以為真,卻又心存僥倖,不由暴怒:「今天老子一定要把你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禾苗翻身馬,往另一個方向奔逃:「來呀,來呀,有本事你來!」
與此同時,虎賁軍將士含著眼淚朝相反的方向突圍。
有靖人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大聲喊道:「將軍,這是詭計!酈國人要突圍!」
禾苗勒住馬,回過身,掏出羊皮圖紙瀟灑一揮,大聲道:「想不想要?想要來抓我!蕭楊,你別不信,毒已入血,你跑得越快越死得快!」
蕭楊咬牙切齒:「死丫頭詭計多端,信你不如去死!」
他帶著靖人窮追不捨,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禾苗和她的圖,並不是其他那些小嘍囉,並且他正需要那些人把有關「劉瑩出賣陷害何苗苗」的事實告訴許南。
禾苗騎著馬在樹林裡穿行,小花馬死了之後,許南給她挑了一匹棗紅色白鼻子的山地馬,名叫棗棗。
棗棗矮小靈活耐力好,適應鐵碑嶺的環境,在這樣到處是雪和樹林的地方如魚得水。
算靖人一直射箭,她也能藉助地形巧妙躲開。
其他的虎賁軍已經突圍,她孤身一人,血流過多,又沒補充食物和水,抬眼一瞧,到處都是星星。
塞一顆振奮精神的丸藥下去,偶爾回身放一串冷箭,總能殺死人,弄得靖人提心弔膽,同時也更加憤怒。
「知道什麼叫撿兔子嗎?讓獵犬狂追兔子,直到兔子跑不動,累死了,伸手撿起來了。」
蕭楊獰笑道:「此地離你們的據點至少一天一夜的路程,許南是趕不到的,你願跑跑,總有撐不住的時候。」
靖人哈哈大笑,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仿若戲弄。
禾苗不急不燥,沉穩地往前,邊行邊調整臂弩,換了弩箭。
最終,她來到一片陡峭的山崖邊。
棗棗驚恐地瞪大眼睛往後退,堅決不肯再往前走半步。
禾苗下了馬,摸著它的脖子安撫它:「別怕,別怕。」
不是自己親手養大的馬,關鍵時刻不聽話,若是小花馬,根本不會如此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