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馬上謙虛起來:「民以食為天,我什麼也不會,就只會吃。筆神閣 bishenge.com吐谷渾的事情,可不是我的功勞,全靠老哈,還有我的這幫兄弟們捨命換來的。」
張寶貴一想起那些金戈鐵馬的日子,心中一陣驕傲。他本來就是個愛顯擺的貨,胸脯立馬挺得高高的。
陰廣浩沒有去成吐谷渾,喪失了一個絕佳的牛叉資本,此時委屈得想哭。
杜梅趕緊說道:「殿下,站在這裡說話不方便,能不能坐下喝杯茶,奴家很好奇,您怎麼就知道那天會下雨,還會下魚蝦呢?我父親可是跟著您贏了一千貫錢呢。」
說著,她招呼道:「小青,給殿下和各位公子沏茶。」
說起這個,蕭婉玉就想哭,她的父親蕭東昌可是因為輸了三千貫,氣得回家砸碎了一個戰國時期留下來的古董陶壺,又多賠了50貫。
張寶貴早想坐下來了,他說道:「佑哥,太陽這麼大,我走了這麼遠,口渴了。」明明此時是陰天,這貨竟然找出了這樣的藉口。
哈米德看出李佑對蕭婉玉有好感,湊趣地說道:「老李,坐下喝杯茶吧。我也口渴了。」
「這個,好,坐下喝茶,嗯,放點冰糖吧。」李佑掏出一包冰糖,遞給了小青,然後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了。
蕭婉玉早聽說李佑是個吃貨,果然,人家身上隨時都帶著吃食呢。
杜梅是個機靈的女孩,她專門撿李佑等人得意的事情說。她說道:「我家兄長說吐谷渾的局勢當時極其危險,您能不能給奴家講講當時的情況?」
張寶貴早就想顯擺自己當時的英雄壯舉,立馬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他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那時候的吐谷渾,局勢是相當的危險,蜀王殿下等人命在旦夕……」
張寶貴口若懸河、添油加醋地講著。
白虎也是個愛顯擺的貨,他趕忙在一邊添二兩油加三兩醋地幫腔。
蕭東昌回家後,不會說這件事,杜梅的父親也只是三言兩語地一帶而過,張寶貴的講述,深深震撼了兩位懵懂的少女。
隨著張寶貴的煽惑,兩位小美女臉色不斷地變化,激動時眼含淚花,興奮時小星星不斷地閃動。
大家一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陰廣浩一個勁兒地撇嘴。李佑和哈米德只好一個勁兒地喝茶。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之間,天色不早了。李佑等人才戀戀不捨地告辭了。
這時,哈米德才想起來了,自己今天下午約了人談生意的,都怪這些傢伙們,害的自己白白損失一大筆錢啊。
總之,在一個潮濕悶熱的天氣中,大家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齊王府。
侯君集和李道宗班師回朝了,兩人對這次出征十分不滿,他們辛辛苦苦地跑了這麼一趟,一仗沒打,自然沒有功勞。
兩人正在憋氣,聽說李佑等人去吐谷渾不僅得到了朝廷嘉獎,還發了大財,更加義憤填膺。於是,一回到長安,立馬就打上門來了。
看到兩位大將軍板著的面孔,李佑笑道:「兩位叔叔,誰這麼大的膽子,惹你們生氣了?來,吃根雪糕,敗敗火吧。」
侯君集和李道宗吃了一個雪糕,暫時忘了自己是幹嘛來了,於是又吃了一個冰激凌。
侯君集感到涼爽下來了,火氣似乎小了一點,可是這樣不行啊。於是,他運了運氣,瞪著眼睛說道:「殿下,你這可不對了。」
李道宗說道:「就是,不對,十分不對,嚴重的不對。」
李佑笑道:「兩位叔叔,別演戲了,有什麼話直說吧。」
侯君集說道:「殿下,臣等為了支持殿下,大老遠的跑到了鄯州,又從鄯州跑到了河州,腿都跑細了。可是,沒有撈到一仗,這也太窩囊了吧?!
張亮那廝可是嘚瑟地顯擺,說他兒子不僅立功了,還發財了。你說,這公平嗎?」
李道宗說道:「是啊,都是去了吐谷渾,這待遇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李佑笑道:「兩位叔叔,小侄知道你們勞苦功高,不是賣了咸陽的煤礦,發了一筆財了嗎?」
「哎呀,那才有多少啊?而且,就這麼一次性的,花不了多久就沒了。能不能做點別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