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別急,緩著來,都有,都有!」禹城衙門門口,那些運送過來的糧食,第二日便開始派發吃食,現兒門口擠滿了人,個個餓的眼冒星光,瞧著有吃食,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徐子瞧著那起鬨的難民們,皺了皺眉,走過去將其中一個漢子拎著衣領便甩了出去,大夥瞧著這般,這才安靜了下來!
「本官知曉大夥定是餓著,若不安分的,就繼續餓著,若是想吃,挨個的來!」
聽了這話,大夥這才作罷,官差攔著他們,一個個排起了長隊,這發吃食的人也手腳麻利,不過個把時辰,整個禹城的人難免總算是得著了一頓飽食!
「徐大人,你夫人可真有能耐,方才右相打發人來捎話,今日送來的糧食全是春農之女送過來的,且,絲毫沒用上朝堂一文一毫!」
周天淼笑著朝徐子走來,徐子點了點頭,他自是知曉著,昨日大哥送糧食過來便將媳婦那打算與他好生說道了一番,若不然,這禹城難民還能得的著飽食一頓,能有碗浠水糊糊便不錯了!
「這般定是好,這些百姓,雖說沒了地兒住,好歹能吃上個飽,日後等著雨停了,水退了下去後邊的事兒才好忙活!」徐子說著走進了衙門,這會子渾身淋濕了個透!
周天淼隨著一道走了進來,道。「說道的是,這春農之女不僅會做生意,還有這般的好生之德,確實是讓人好生佩服!」
聽著這話兒,徐子笑了笑,沒接話茬!既然的糧食有自個媳婦緊著,眼下最要緊的便是這些難民能不能住上地兒!
這雨也下個沒完沒了,一直沒見著停歇。徐子與周天淼最憂心的,便是怕了這禹城也都給淹了,若是淹了。這禹城的躲難的難民們,定是要往上城去。一時半會的這般多的人,哪能容得下?
而其他被淹了的縣城,連著幾日暴雨下來,那水都漲到了半腰上邊,好些人都上了禹城來,現下的禹城幾乎是人擠人,倒也有些大戶人家早先便離了去。而那些沒啥銀錢的,顧著屋裡那地兒,又怎的捨得走!
以陳春花春農之女的名頭,號召起來。幾日過後,收到的銀錢便上了七八十萬,百家經商大家族,帶頭拿了銀錢出來,這一拿。便是三萬兩,這三萬兩於渡江水災來說,自是不夠,而有了百家起頭,那些經商的大戶。也都緊著將銀錢送了過來!
而其他兩大家族,一向不對頭,知曉百家拿了三萬出來,兩家一個比一個多,一個是五萬兩,一個是八萬兩,想著這比起來還真是傷財的很!
陳春花可顧不著這些,銀錢是樂呵呵的收著!
而陳春花做的這一出,右相進宮面聖,將此事與聖上說道了一番,後邊在朝堂之上一提,那些官員也相繼的掏了腰包,一番折騰下來,又是十幾萬兩!
朝堂之上,官員拿的月錢就那些,若是出的多了,怕是也遭人懷疑,拿捏了這把柄,後邊一番撤查下來,定是能查清實裡邊的貓膩!
十幾萬兩,比起陳春花湊的那些銀錢,不值一提!
陳春花有了銀錢卻沒糧食,這銀錢湊起來自是為了買糧食之用,後邊倒是有不少做米糧生意的老闆打發人送來了糧食,送歸送,但也不多,陳春花與百堯商議一番,第二日將那些做米糧生意的老闆都喊來了趙家村!
「陳老闆,你若是想買糧食,這我也不說將價錢提上去,為了那渡江一帶的難民,我也就謀回自個的趟子費!」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李老闆,我也好生跟你說清實,這糧食,買了都是往渡江送去,我可是絲毫都撈不著,還得請人花工錢將糧食送去,知曉大夥做生意不容易,可你們也想著,若是渡江那塊兒一直都這般的,你們這生意可是還能好生的做著?」
在場的各位老闆都是做生意好些年頭了,自是明著陳春花這番話的意思,想了想,道。「既然這般,這糧食我買的多少價錢賣你多少價錢,至於那趟子費,也罷了,當是為了做些好事,積積德!」
「成,李老闆自是好心,不知曉其他的各位可是有話兒說道?」聽了這話,其他人搖了搖頭,陳春花見著這般,微微一笑,道。「這事兒你情我願,若是不想出把手的,沒人埋怨,就是可憐了那些難民罷了!」
「陳老闆說道的極是,明日我便打發人將糧食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