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這會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感覺老二一直看著自己,弄的她都渾身不自在。
雖說都是兩夫妻了,但怎麼說她還是沒這個思想準備。
看陳春花腦袋都快埋到碗裡了,老大扶了扶她的肩膀。「媳婦,你咋了?」
陳春花反應有點大,甩開老大的雙手,這才曉得自個有點反常了,尷尬的笑了笑。「大哥,俺沒事,估計是洗澡那會子著涼了。」
老二聽了這話,放下手裡的碗筷,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媳婦,你沒發熱吧,要不吃完飯,俺帶你去看看小郎中!」
陳春花連忙搖了搖頭。「沒啥,俺就是...對了,這豆兒都泡水了嗎?」
「還沒泡水,俺也不曉得弄多少,吃了飯再弄!」老三答話道。
「成,俺吃完就給豆兒泡水。」
看陳春花沒事兒,幾個人便繼續吃飯。吃著吃著,老大突然放下筷子,看向陳春花道。「媳婦,再隔幾天,等地里的薯瓜都收完了,俺就和老二上山去,這一去,要個好幾天。」
「去山上幹啥?」陳春花見話題沒在自己身上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老二吃著,接話道。「這陣子,山上的野東西活的很,離過年也個把兩個月,俺們去抓著野東西去鎮上換幾個子。」
陳春花這一聽,還真沒想到,老大和老二還會打獵,這三兄弟可不都是個寶貝,她這運氣不是蓋的,說好就是好。「成啊,屋裡有俺和三哥在,你們去山上也小心些,管沒管夠,都趁早回來。」
「唉,曉得,俺們前幾年在山上就找了個洞子,好待的很。」
陳春花不懂這些門道,自然就讓他們自個去忙活。吃了飯,陳春花和老三動手把黃豆給泡了水,泡上一陣子,老三動手磨黃豆,看他忙活,陳春花這會倒是空閒了。
「三哥,俺想去地里看看。」她還不知道自家的地在哪,去看看也好。老三應了一聲,道。「出院子,過了那河道,老遠就能看見大哥和二哥忙活,那塊都是俺們屋裡的地,你擱現在去,俺這忙活。」
「唉,俺這就去了。」陳春花挎著個籃子出了院子,過了河道,便看見了遠處老大和老二頓在地里忙活。她也沒急著過去,在田坎上仔細的找了起來。
這個季節,野?頭出來了,發出的嫩芽子香的很,可惜,走過了幾條田坎都沒看見野?頭的蹤影。陳春花挎著籃子,到了自個屋裡的地里。
「媳婦,你咋來了?」老二抬頭瞧見陳春花來了,連忙放下的手裡的薯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她道。「外邊風大的很,咋出來也不多穿件衣裳。」
陳春花走了過去,搖了搖頭。「俺暖和著,還有幾塊地沒收呢?」這一片種的都是紅薯,挖紅薯其實也是個技術活,常年務農的人上手了自然曉得怎麼挖,要是新手,這一鋤頭下去,全都給挖爛。
紅薯挖爛了,不好放,容易爛。看院子裡對方的紅薯,這是晾晾,要擱到窖子裡面放著。
「還說啥暖和,看你臉上被風吹的紅的很。」老大看了一眼陳春花道。「這兒有俺和老二,媳婦你趕緊回去。」
「唉,那俺先回去了。」陳春花看了自家的地,這老大和老二也忙的很,自己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屋裡老三磨的黃豆也有了些,回去過豆渣。
這日子過的,忙起來,時間不管夠,閒起來,咋過都慢。
陳春花這一個下午和老三忙活著黃豆的事兒,整完這些,老大和老二從地理來回幾趟了,看天黑完全,一家子還沒吃上一口。
「俺去整晚食,媳婦,你擱屋裡去歇歇!」老三看陳春花忙活一下午,累的人都站不直了,趕緊讓她回裡屋,自個進了廚房。
老大和老二忙著將前兩天收回來的薯瓜下了窖,陳春花實在是給累著了,早上起的早,這身體也吃不消,在炕頭上坐了沒一會,坐不住,便拿被子鋪好,蹭了鞋爬上炕頭,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等飯整好了,老三喊了她,看她沒應,進裡屋一看,陳春花睡的正香。「咋得,媳婦給睡了?」老大進來看了看,將老三拉了出去。「讓她睡著,留點晚食擱鍋里溫,等她睡醒了再吃。」
老三點了點頭,三個人圍著桌子吃飯。
「大哥,俺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