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個天兒,陳春花不樂意起早頭,老大和老三也沒整日的上場地去忙活,轉悠一圈瞧瞧便回來了,守著自個媳婦擱屋裡暖著。
這修樓房,說來也不容易,光是用的青磚那是花了好幾十兩銀錢,兩家連著一塊兒忙活,管著工匠們的飯,在這冷天兒,一日下來,還得送上兩回甜熱湯,裡面煮上兩個雞蛋加紅棗也就這般了。
秋菊現兒是一天睡到晚,也沒瞧見她出來走動走動,陳春花倒是有了閒心,念著現代陳姐給她弄的泡谷,泡谷是外婆屋裡那邊過年吃的零嘴兒,用油炸出來後好吃的緊,她是最愛吃那玩意。
想了想,便喊文婆子拿出上回買的沒用完的糯米出來浸泡上,隨後將浸泡好的糯米給磨成米漿。
老大和老三瞧著自個媳婦忙活,也不問道。磨好了米漿,這才喊六子順子擱院子裡架上了灶頭,用小鍋燒著。
「大哥,老屋裡可是還有稻草呢?」陳春花說著進了廚房,往那五花肉上邊割下來一塊肥肉。
老大點了點頭,道。「還剩著好些呢,俺過去拿,可是要多少?」
「拿兩捆過來!」
連著那幾日下了綿綿雨,這兩日倒出了日頭,早上那陣還是冷人的很,擱響午了倒也暖和。
等老大拿了稻草過來,陳春花抽了一把,手腳麻利的打了一個大結成圓形那般,瞧著文婆子道。「喊大婆子二婆子一塊兒來忙活,照著俺這般做!」
說完,便拿了一把稻草擱灶頭裡燒著,見著鍋燒熱了,便拿這肥肉在過來刷了一圈,趁著稻草沒燒完,舀了小半瓢的米漿倒鍋里,隨後端著鍋來回晃了一圈。等一把稻草燒完,那鍋里的米漿也熟了,見著,便起手拎起來擱到打好結的稻草上邊。
大夥瞧著這般,當下有些疑惑。還以著這是要做迷糊糊吃呢!
「媳婦。這叫啥?咋吃?」老三忍不住問出了聲,陳春花笑了笑,道。「這叫燙泡谷泡谷。用糯米漿擱鍋里這般做出來,拿到日頭地下曬乾,回頭用油炸,用火烤都成!」
六子和順子聽了,嘴角一裂,道。「東家懂的事兒多了去,俺和順子可是撈著了!」
文婆子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道。「就你嘴貧的很。回頭可沒你的份子!」
「哪能啊,東家定是要分了給俺吃!」六子和順子在陳春花屋裡安了心思,平日裡時不時打趣兒,倒也熱鬧的很!
燙泡谷也快,一下午過去,一木桶的米漿也都燙完了。那燙好的泡谷擱院子裡曬著,瞧著日頭落了山,便收到了屋裡。
好些曬的幹了,當晚上便炸了十幾個,別瞧著那曬乾的沒多大。這炸出來白花花的,脆香的很。
屋裡幾個婆子和六子倆兄弟都給分上了一個,隨後喊六子給乾娘他們屋裡挨個的送了些過去。
老大和老三吃著剛炸出來的,道。「媳婦,這玩意真是好吃的緊,香,吃了便停不住,明兒可是還能炸些?」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啊,大哥三哥若是想吃,便是多炸些,若是吃完了,俺回頭再燙些!」
這泡谷送去秋菊屋裡,董娘和秋菊都吃上了,算了人拿的,她們也是一人吃得上一個罷了,二柱子還沒撈著吃呢,都讓秋菊個人吃了,瞧著自個媳婦吃的砸吧砸吧嘴兒的摸樣,直咽口水。
「董娘,可是好吃的緊?」秋菊瞧著董娘還剩著一半兒沒吃,這又不好意思問她,董娘瞧了一眼秋菊,道。「好吃的很,你若是還想著吃,便喊二柱子上春花屋裡去說道!」
秋菊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六子不是說了呢,今兒炸的不多,都給分了,若是這會子去也得不著吃,大嫂子也真是的,咋能有這般勾人的手藝呢!」說著,將掉落在被褥上的沫子捻起投進了嘴裡,臉上儘是幽怨。
日子久了,老大和老三也憋不住,整日的沒了好臉色,幾個婆子都是老人了,夜裡也沒聽著隔壁屋裡有動靜,這心下尋思著,莫不是這個東家和大爺三爺沒房事,雖說,他們是管不著自個東家這事兒,到底是有主的心思,瞧著大爺和三爺沒啥精神兒,文婆子喊著幾個婆子商量了,今兒晚上借住到別人屋裡去。
這六子和順子過了今年就十六了,也有了瞧姑娘的心思,文婆子稍稍一指點,便明了過來,倆兄弟上二
第兩百零二章要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