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你咋過來了?」陳春花賣完了豆腐,正準備收拾東西,突然一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抬頭一瞧,這不是杏花又是誰?
從過年杏花出嫁到現在,好些日子沒見了,瞧著杏花圓潤的臉蛋,身上穿著的衣裳也都是光鮮亮麗的,人也白了不少。
「大嫂子,咋的,俺就不能過來了?」杏花說著邁步進了屋,手裡提著的籃子放在了桌上,打量著整個鋪子,道。「這生意做的可好了,俺在夫家那邊都挺說了,這不,得了空兒,才過來!」
陳春花記得杏花嫁的人也不就是鎮上的小戶人家呢,哎呀,這不說她倒是忘記了,道。「杏花,你屋裡擱那塊呢?」
杏花扭頭看著陳春花道。「原本是擱鎮上住著的,俺嫁過來不過半月,這就搬到他鄉下老屋裡住去了,鎮上的屋子也給租了出去!」
陳春花聽了,點了點頭,難怪從未遇見過杏花,若是她在鎮上,定是要過來瞧瞧的,她想著,上回杏花三日回門,她倒是沒見著她,後來聽大寶說,三日回門杏花沒回來,托人帶了口信就這麼了之了,不過這事,大寶和嬸子也不說道,畢竟這夫家還是有點臉面。
「大嫂子,俺這過來也沒帶些啥好玩意,順道買了些糕點,你可別介!」
陳春花佯裝著生氣般的橫了一眼杏花,道。「說的啥話,你能過來瞧瞧俺倒是不錯了,帶不帶東西,俺還能計較這些?」
「那倒是,大嫂子現兒可是賺錢的人,當了老闆了!」杏花倒是打趣了起來,陳春花聽了往她腰肢捏了一把,道。「說啥呢,是不是這嫁了人不一樣了,連大嫂子都敢打趣了?」
杏花躲開陳春花作亂的手,嬉笑道。「不敢不敢,俺難能笑話大嫂子!」
「成了,你先擱這坐會,等俺收拾完,咱們好好嘮嘮!」陳春花說完便端著木蒸去了院子,杏花看後邊還有個偌大的院子,抬腳便走了進去,這秋菊瞧了好一陣都才看出來,這進來的人是杏花。
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拍大腿,道。「俺就說呢,咋瞧著這麼眼熟,原來是杏花,哎喲,怎長的越來越水靈了!」
杏花聽了這話,瞧著秋菊道。「這不是秋菊嫂子嗎,真是趕巧了!」
「趕啥巧,俺這沾了大嫂子的光,擱她這鋪子住著呢,平日裡幫把手,也就這般過著!」看秋菊臉上表情不好,杏花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道。「秋菊嫂子,這莫不是出了啥事?」
「唉,你二柱哥一兩個月前被人抬著回來,這老端端的出去幹活,接了活兒便去,哪曉得過大山嶺那塊就遇上了一夥賊子,不止是你二柱子,這老二哥也受了傷,倒是現兒好了,就二柱現兒還不好下炕,今日裡好了不少能自個吃飯了!」
秋菊說著,這心裡就難受,哭的像個淚人,等陳春花忙活完,瞧著秋菊還在抽泣著,不免的說道。「哭啥,這多難的事兒都挨過來了,現兒還哭,可就不怕杏花笑話呢!」
杏花聽了這話,拍了拍秋菊的手,道。「是啊,秋菊嫂子,大嫂子說的對,這多難的都過來了,往後可是會越來越好的,等二柱哥好起來就好了!」
秋菊擦了擦淚,點頭道。「是呢,要不得多虧大嫂子,俺還能挺的過來不!」
「成了,扯這些做啥,杏花好不容易來一趟。」陳春花說著將杏花拿來的糕點騰了出來,打開兩包放在了桌上,道。「得了杏花的情,這糕點俺都捨不得買,來來都吃了!」
杏花看陳春花這摸樣,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道。「大嫂子,你還是這般實在,俺這拿過來給你們吃的,哪有自個吃上的道理!」
「咋的,你買了還不吃?那行,秋菊,俺們兩個吃,讓她光瞧著!」
秋菊被陳春花這話逗的一下子就樂了,接話道。「成,大嫂子俺們兩個吃,杏花這般客氣,可是吃不著了!」
杏花看陳春花和秋菊兩個連同一氣的打趣她,這立馬就不幹了,拿起一塊糕點便塞進了嘴裡,道。「誰說俺不吃了,俺這可喜歡吃了!」
「哎喲,瞧瞧,這哪裡是在吃糕點,簡直是在搶嘛!」
杏花瞪了一眼陳春花,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了她嘴裡。「咋的,有的吃還堵不住你啊!」
陳春花也樂得,這綠豆糕滋味就是好,做糕點的人手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