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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無特殊身份特殊事件,在城裡是不能縱馬疾馳的,桑夏花了不少時間才隨著人流出了城,正打算打馬趕路,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看清來人,她便下馬等著。
「姐姐。」季元昊飛奔下馬,「幸好姐姐走得不快,我給姐姐準備了些東西,姐姐在路上也能省些功夫。」
碩大一個包裹遞過來,桑夏接過來掂了掂,可真不輕,「二弟費心了。」
季元昊苦笑,要是可以,他更想一路親自打點,只是發生了昨晚的事,他實在沒臉立刻又貼上去,總要……總要過些日子姐姐淡忘了一些才好追過去。
「姐姐一路順風。」
「多謝,二弟也當保重,這三賢府沒必要多呆,二弟不如回京城去。」看季元昊的神情桑夏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現在揭穿了許家並傷不到他們的筋骨,有張瑞和秦沛兜著,誰也輕易動不了他們,不能一舉將他們扳倒的情況下貿然行動,殊為不智,真要動他們,得選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誰也不會再給他們兜底的時機。」
季元昊想說以他的身份,天下底動不得的人少,可他心底也承認姐姐說得有道理,他身份再高貴,也不能不由分說就讓一家幾百口全去死,天家子並非他一個,且現在還沒有正式立儲,他的位置並沒有多穩。
姐姐說得對,現在還不是時候。
「弟弟記下了。」
看他是真聽進去了,桑夏也就不再多言,翻身上馬坐定,「二弟留步,姐姐告辭。」
目送人走遠,季元昊才不甘的收回視線,「段洪,找個機會查一查昨晚是怎麼回事。」
段洪訝然抬頭。「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不能肯定,宮裡那些手段我都懂,要是等閒我不至於感覺不出來。可今早醒來到現在,我沒有找到一點中招的痕跡,越是如此,我越覺得不對勁,不查清楚我心裡不安。要是下回再著道,便是丟了性命怕也只是白白丟了,另外你去問問楊宜昨晚究竟是個什麼情形,讓他竟然從始至終沒有近身。」
段洪心下一稟,立刻將事情上升到一個絕對高度,「是,屬下立刻去查。」
季元昊又看了眼姐姐離開了方向,轉身回了客棧,雖知許真真此時還病著,做為始作俑者他當在身邊照顧。可他眼下最不想見的就是許真真,若非她,若非她……
他沒想到的是,就因為他的不願親近,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許真真看著屋裡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拼命將秋嬋往身前推,自己則瑟瑟發抖著往後躲。
秋嬋臉都白了,卻還是張開雙臂將小姐護在身後,哆嗦著問,「你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麼?季公子季公子很快就回來了。他很很厲害,你趕緊走,你要是要是傷了我家我家小姐,季公子季公子不會饒了你的。」
黑衣人自然不敢招惹那位。可這位許小姐,他卻沒看在眼裡,想攀高枝的姑娘他見多了,可不是每個高枝都能攀上的。
「許小姐不用害怕,我來是和你做個買賣,關於……桑夏的。」
這個名字對許真真來說就是一劑特效藥。什麼害怕什麼驚懼都可以克服,她從秋嬋身後探出頭來,「什麼買賣?」
「自然是合許小姐心意的買賣。」黑衣人勾唇,「不知許小姐可感興趣?」
「你且先說說。」
「說簡單也簡單,季公子的人手現在還在滿城尋我等,為了防著我等追上桑夏更是費盡了功夫,怕是自此就要斷了線索……」
話頭停在這裡,許真真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推開秋嬋問,「你們就是那天晚上刺殺桑夏的人?」
「正是。」
許真真眼裡立時有了神采,「你是想要我去季哥哥那裡套出桑夏的去向?」
「許小姐聰明。」
「這並不容易。」許真真皺眉,她和桑夏已經是撕破臉了,季哥哥定然防著她,一想到季哥哥對桑夏的千般維護許真真就暗暗咬牙,「不過我願意一試。」
「如此,我就等著許小姐的好消息了,許小姐放心,我們也算是目標相同,只要知道了她的去向,定然讓許小姐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