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內，黃河持續分析，陸軍重組專家持筆記錄。二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看起來頗有幾分彰武車站聽寫速記的韻味。
不一會兒，關於德三空軍的推演正式結束。
看著同僚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標註，黃河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緊接著故作輕鬆地說道：
「聶總，沒想到你還藏了這麼一手絕活。」
「單論速記的效率，在我這些年接觸的人里，也就只有LYL勉強可以跟你過過招，我願稱你為八路軍第一速記員。」
跟其他高級將領相比，也許陸軍重組專家的指揮能力和臨場發揮要相對弱一些。可一旦涉及到六會基本功，全軍都不一定能挑出比他還紮實的人。
無他，這就是老同志誇張的底蘊積累。
聽到黃河賤嗖嗖的「恭惟」，聶總下意識地瞪了對方一眼，就差把別鬧二字寫在自己的臉上。
但經過一小段插科打諢，室內凝重的氣氛的確被沖淡了幾分。
「哎，百般算計千般謀劃，結果咱們到頭來還是吃了情報差的虧。這些資本主義的老狐狸，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邊區這回，要價還是低了啊。」
通常情況下，如若交易雙方所掌握的信息不對等，那麼處在情報劣勢的一方肯定會更加吃虧。
類似的情況，在大型勢力或國家相互博弈時甚至會更盛幾分。
就拿邊區這次的三方交易來說，看似是TG、果脯和帶英都有光明的未來，但實際則是帶英利用信息差壓了不少價。
但凡戰狐和陸軍士氣奇才知道對方的實際現狀，那多多少少都得幫盟友做一場放血治療。
玉門油田？
不夠！至少得再加幾艘驅逐艦！
八路軍海軍不挑食，戰鬥級防空驅逐艦我能等，L級驅逐艦我不嫌多，實在不行來一打部落級也能湊合用。
聽到聶總略帶惋惜的語氣，頭腦靈光的黃河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只見他立馬戴上痛苦面具，就仿佛像是錯過了一個億。
「血賺變小賺，真是晦氣啊。」
「怪不得帶英這麼著急買技術。原來皇家空軍在北非戰場受損只是一個藉口，害怕正面戰場出意外才是真正的理由。」
「不過問題不算嚴重，畢竟以剛剛的推測來看，英國人明年還得來一趟邊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到時候他們也別怪咱們宰客。」
「要是馬卡洛夫能早點來就好了，我們簡直是損失了一個億啊。」
邊區賣給帶英的圖紙，除了蚊式戰鬥機/戰鬥轟炸機以外，其本質上只比他們自己的技術領先一年左右。
如果用來對付原本時間線上的德三空軍，那肯定是輕輕鬆鬆綽綽有餘。
但！
現在的LW可是赫爾曼邁耶覺醒版，無論是更新換代的研發速度，還是前線部隊的實際戰力，都強的一塌糊塗。
用介於噴9和噴14之間的戰機，去跟Bf-109K4，FW-190A10和FW190D9作戰，那黃河只能祝他們好運。
同僚惡狠狠的語氣，讓聶總樂呵呵地笑出了聲。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好啦，別生氣了。既然你篤定帶英還會再來，那咱們下次就擦亮眼睛，爭取連本帶利一次性賺個盆滿缽滿。」
「不過這事也算是提醒了我們，邊區是時候成立一所專門對外的情報機構了。」
「單靠盟友的情報網，早有一天會誤事，更何況自由法國現階段連溫飽問題還沒解決。做生意啊，還是得靠自己。」
此話一出，黃河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腦海里不斷閃過各種賣圖紙和技術的場面，緊接著便附和道：
「嘿嘿，合理！」
「等回到綏遠城以後，咱們趕緊發一份電報，讓邊區那邊重視起來。能者多勞，得給我大哥的肩膀上加一加擔子！」
「哈哈，好！」
······
考慮到馬卡洛夫還在宴會廳內等待消息，陸軍重組專家先是看了看表，隨後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再次回歸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