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枝花子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下來,舒允文則隨口問道:
「這麼說來,那把槍也是藤枝繁搞到的嗎?」
「當然。以我的性格,根本不會收藏槍支的,倒是干雄有一把……草八先生他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只不過被仇恨給蒙蔽了……」藤枝花子繼續說道,「……阿繁他以前為了找尋創作靈感,在世界各地都旅行採風,所以搞到槍還是很輕鬆的……」
「……在這之後,阿繁又找機會刺激草八先生,在怒火之下,草八先生給干雄送了威脅信和用過的子彈……其實,干雄他應該也感覺到了,所以最近忽然修改了遺囑,他要是意外被殺的話,所有遺產全部捐贈給國家……」
聽到這裡,冢本數美「啊咧」一聲,驚訝地問道:「遺囑?干雄先生的年紀應該還不是很大吧?怎麼這麼快就立下了遺囑?」
「這其實是我和干雄早就商量好的。」藤枝花子回答道,「因為我和干雄沒有孩子,所以我們早就決定在死後把所有遺產都交給我們唯一的親人阿繁的,可是……可是……」
藤枝花子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哽咽了起來,舒允文、冢本數美對視一眼,都有些默然
話說,藤枝繁為了藤枝家的財富,設計讓自家姐姐、姐夫都懷不上孩子,甚至在姐姐死後,還打算殺掉姐夫……
要是讓他知道,遺囑早就已經立好了,而且他就是繼承人,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呢?
至於藤枝幹雄的新夫人藤枝素華?
好吧,到了現在,他們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那就是個擺設的吉祥物。藤枝幹雄既然提前立下了遺囑,肯定就沒考慮過她,她到時候就算會領一份遺產,估計也就是一丟丟而已……
舒允文心裏面亂想著,藤枝花子又繼續說道:「……後來,阿繁他以此為藉口,安上了監控,但卻故意在干雄視聽室的外面以及走廊、別墅外的一些地方留下了死角。緊接著,他又不經意地跟草八先生說『干雄每次看完書都會站起來舉起雙手,看上去很像被人拿槍威脅』、『要是他忽然倒下,就跟被槍擊倒地一模一樣』、『異丙醇除了能治療氣喘,也能誘發暈厥』等等之類的話……」
「……可以說,草八先生完全是被阿繁他牽著鼻子走……」
聽著藤枝花子的話,舒允文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問道:「話說起來,藤枝繁他做的這麼明顯,植木先生他難道感覺不到嗎?」
「他當然感覺到了。」藤枝花子回答道,「……我想,草八先生對阿繁的打算心知肚明,不過他心甘情願地當這一把『槍』吧。畢竟,他現在也真的對干雄懷恨在心……至於阿繁,他應該對他的『作品』非常滿意吧……」
「啊咧?作品?」聽著藤枝花子的話,舒允文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問道,「什麼作品?」
藤枝花子苦笑一聲,開口道:「當然是推理小說……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阿繁他把他的一切設計,寫成了小說」
「這一切,都被他寫在小說裡面了!」
……
晚上七點半,米花町,毛利偵探事務所。
事務所的沙發上,毛利大叔面容扭曲,不斷地來回掙扎著,口中低聲地呢喃道:「英理那個傢伙,怎麼綁的這麼緊?根本就掙脫不開啊……可惡!小蘭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要憋不住了……」
忽然間,毛利大叔兩腿用力夾緊,幾秒鐘後,毛利大叔「啊」了一聲,表情中帶著絕望:「不行了……不行了……憋不住了……要來了……啊」
話音落下,毛利大叔兩腿一松,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涌動,褲子瞬間濕了,而且越來越濕,與此同時,毛利大叔臉上的絕望消失,變成了一臉舒緩,嘴巴張了開來,要是再吐個舌頭,就是個經典的阿黑顏了……
很快,毛利大叔的褲子完全濕透,就連沙發都濕了一半。
感覺著來自下半身的濕噠噠,毛利大叔嘴角抽搐,一臉的生無可戀
好吧!他居然沒憋住,就這麼解決掉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知道他名偵探居然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親娘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