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淺羽大吃一驚,一時間竟然呆住了,連帶著身邊的灰原,兩人愣愣的看著伏地痛哭的原佳明,腦子一時有些發蒙。
「你在說什麼?」淺羽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原佳明,無奈的揮了揮手,「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現在你說什麼我壓根聽不清。」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饒是淺羽,也不禁有些發愣。
半晌之後,原佳明才恢復了情緒,坐在沙發上,眼中仍帶有那一絲狂熱的激動。
「你先把話說明白。」見原佳明恢復情緒,淺羽才開口詢問道,「你那兩個稱呼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稱呼?」現在淺羽已經不擔心原佳明會對自己和灰原不利了,以他毒辣的眼光和對人心理無人能比的揣度,自然能看出之前原佳明的情緒並不是糊弄自己的表演,而好似真情流露。也正是這一點,才讓他尤為不解。
「不!」聽到這句話,原佳明猛地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淺羽,「你們有!準確的說,是公子你和志保小姐都有!」
「嗯?」淺羽一愣。
「你是宮本先生唯一的兒子,而志保小姐是先生生前指名要我等照顧的人。」原佳明的話石破天驚,「這,就是公子和小姐的身份!」
宮本先生!
聽到這句話,淺羽的腦子嗡的一聲,一時腦海里如波濤洶湧,轟鳴不停。
這世界上,是誰,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干涉這個自己至今沒有參透的神秘組織?是誰,能在無數敵對者中,力排眾議保護父母雙亡的灰原?是誰,能將屬下的忠誠發揮到如此精緻的地步?是誰,能被稱為宮本先生?
自己的父親,宮本賢!
「賢叔?」灰原也驚呆了,「可是......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我是在最開始被先生收下的,而那時候,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喜歡擺弄電腦的青年人罷了。」原佳明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回憶之色,「雖然我在組織里只是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小卒,先生則是組織幾大決策者之一,不過為人卻不像其他幾人那樣,對我們極其和善,我們那時候也和先生一起經歷過很多,我也是那時候曾經在北海道見過公子一次。」說到這,他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淺羽,「要不是剛才偶然看到公子摘下眼鏡,我可能還認不出來呢!」
淺羽凝著眉頭,沒有說話。
「那後來,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見淺羽沒說話,灰原便繼續問道,「楓的父親......賢叔不是已經.......」
「後來......」原佳明嘆息一聲,「這麼說吧,自從先生從北海道回來,定居東京後,我就再沒見過先生了。」
「什麼?」這次淺羽反應了過來,頓時吃了一驚,「沒見過父親?不可能,我從美國回來......」說到這,淺羽突然頓住了,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錯。」原佳明帶著一絲疲憊之色,緩緩開口,「公子你的確回來的時候,先生還在,可是你可知道,在你七歲那年被父親送到拉斯維加斯的那年,先生也離開了。」
「父親也離開了?」淺羽皺了皺眉頭,「你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原佳明頹然的搖了搖頭,「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十年前.......也就是你七歲那年。」
淺羽回憶片刻,十年前......正是自己被父親送到拉斯維加斯的那年。
「在先生離開北海道前,曾見過我們一次。」原佳明輕嘆一聲,「那時候,我聽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可我沒有多想.......哎!」
「父親跟你們說了什麼?」淺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急迫,「還有,他們都有誰,全都告訴我!」
「先生沒多說什麼,只是跟平時一樣和我們聚了聚。」或許是時間有些長,原佳明的眉頭有些微皺,「不過,他說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他要去找一個人,或者是做一件事,如果他一去不回,我們就可以繼續生活下去,要是他回來了,你們就立刻隱姓埋名,或者投靠組織的其他人。這句話,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可是沒當回事,而到今天,我還沒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一去不回,你們就可以生活下去?」淺羽也是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