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星期二,晚上,廣田正巳家。
聽了橫溝警部的話,柯南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這個人選就是盛岡先生,白倉先生從電話答錄機里知道晚上六點的時候盛岡先生會過來拜訪,所以他就一直等著盛岡先生,如果盛岡先生發現了廣田教授的遺體,他就來幫忙報警,好讓盛岡先生成為嫌疑最大的第一發現者,如果沒有,他就會再次清理證據,從門口的門鈴擦拭到現場門外側的把手,以確保上面不會有盛岡先生的指紋,讓人不清楚盛岡先生是不是來過了,說來又不來,令人懷疑。而事實比白倉先生想得還要完美,盛岡先生居然留言說自己來過了,來過了卻沒有指紋,這個電話是不是在掩蓋什麼,實在太令人懷疑了。」
「原來我的指紋是他擦掉的。」盛岡道夫說道。
「還有,我想房間裡的西洋棋的棋盤上或者其它棋子上一定留有盛岡先生的指紋,」柯南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這樣一來,兇手就是曾經進過現場的盛岡先生了。」
「這個是真的嗎?」橫溝警部對鑑識人員問道。
「棋盤我們還沒查。」鑑識人員說道,「這裡除了沒有指紋的東西,其它東西上都有不少組指紋,進度很慢。」
「不用查,那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紋。」盛岡道夫說道。
「那麼接下來呢,阿笠博士?」橫溝警部問道。
「接下來白倉先生出去打電話把『會從這兒出發過去』這句話留在電話答錄機里,製造出晚上六點以前在別的地方的假象,然後開始等下一個拜訪者,等他去發現廣田教授的遺體,等警察過來,就這樣一直等到先前的時候。」柯南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至於為什麼要來,那是因為白倉先生曾經進過這個家,雖然書房這個現場清理乾淨了,但家裡的其它地方,他不敢確定一定是乾淨的,所以一定要進來。」
「原來如此。」橫溝警部說道,接著有些興奮的問道,「阿笠先生,要是這麼說的話,白倉先生豈不是一直等在這附近?」
「不錯,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就待在能看得見廣田教授家大門的地方,不過他也沒有乾等著,我猜他一定在使用筆記本電腦查看那些軟盤。」柯南用阿笠博士的聲音說道,「我推測廣田教授的那些軟盤除了別人送的,他自己的軟盤全部都只是做了他自己才明白的記號,而沒有寫名字,所以白倉先生只好把它們全部拿走,白倉先生為了確認他要的軟盤是不是真在那上百張的軟盤裡,肯定要一張張看,我認為他還沒有來得及銷毀那些軟盤,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白倉先生,請問你是開車來的嗎?」橫溝警部對臉色發白的白倉陽問道。
「我的車就在外面,那些軟盤都在。」白倉陽嘆道,「他說對了,想從那堆得小山一樣的軟盤中找出一張,實在是太費時間了。」
「哦?」橫溝警官問道,「白倉先生,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殺死了廣田正巳教授?」
「是的。」白倉陽說道。
「可惡,」廣田登知子激動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想的,這全怪教授自己不好。」白倉陽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細矢和宏問道。
「我的會社在舉行一個娛樂節目『你想不到的藝人真面目』,我過來是想要幾張以前旅行時拍得異服照片,但教授卻只肯給我以前的素容照片,還說要替我把照片寄給我的會社。」白倉陽說道,「所以我一氣之下,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個裝飾品敲了教授的頭,等回過神來廣田教授已經倒在了我的眼前。」
「就因為這個?」盛岡道夫吃驚的問道。
「我曾經整過容,如果讓會社知道,我的工作就全完了。」白倉陽說道,接著嘆道,「現在也全完了。」
「請問,你到底是用什麼布置的現場?」橫溝警部問道。
「是伸縮捲尺,這和手套都是在廣田教授家找到的,其實到後來我才想明白,有了伸縮捲尺以後,根本不用帶子。」白倉陽說道,接著看了一眼阿笠博士,「其它的和這位說的一樣。」
「白倉先生,也許是我多嘴,」阿笠博士說道,「我想廣田教授一定是想告訴你不要偽裝自己,要對自己更加自信,才給你從前照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