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於那個客人來說非常致命的,是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別墅那邊,也就是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一步步向他走近。
「有兩輛車進入到余征家,不是警車,但也不排除是警察的可能。」完成最後一個字,他正要點擊「發送」的時候,一把匕首突然出現在他的脖子面前,「你最好不要那樣做。」然後,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客人全身一震,沒有回頭,也沒有再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此時他的心裡是極度震驚的,這裡面有對因為季木的發力,此刻已經緊緊壓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的驚訝,還有對季木聲音的驚訝。
季木是個小孩,至少外表是個小孩,他的聲音也當然是小孩的聲音,所以客人自然能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個小孩,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一個小孩,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特別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季木偏頭,看到客人簡訊的具體內容之後,他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如果說前面他只有八成的自信,那麼現在,這個數字已經無限接近於十了。
「那個女孩,是你們綁架的吧?」季木開口問道,其實他此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也就導致了雖然他用的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聽到季木的問話,客人全身一震,隨即他臉上的驚訝又加深了一些,不過因為站在他身後,而且也不對他的表情感興趣,所以季木並不能將客人臉上的情感全都看在眼裡.「我想請你幫我個忙。」還不待客人有所答話,季木便又自顧自地說道。
「什……什麼?」或許是感受到放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的寒冷,又或許是被季木一語道破計劃,客人說話的聲音,也是顯得有些斷斷續續,底氣不足,但若他能回頭看一下,就會發現,此時的季木,臉上早沒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森寒。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季木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龍,但是有些東西他就是不允許別人觸碰,他已經將譚夢迪當作是自己的朋友,現在譚夢迪被人綁架,而其中一個綁匪就在自己面前,他沒有第一時間將客人殺了,已經是幾乎耗光了他的忍耐力,畢竟他還有一個身份放在那裡,殺人如麻的殺手木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客人雖然不明白季木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絕對不能承認,所以回過神來之後,他也很聰明地選擇了裝傻,企圖就此矇混過關。
季木眼裡閃過一抹冷光,隨即他眯了眯眼睛,知道要想讓面前之人就範,還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於是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將其塞到客人的嘴裡,同時,他將一直閒著的左手,放在了客人的肩膀上。
而客人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他原以為要從一個孩子手中掙脫很容易,但是他卻發現,原本應該是一個孩子的季木,此時的力氣卻大得驚人,他感覺季木放在自己左肩膀上的手,像是一塊重達千斤的鐵塊一般,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地掙扎,都無法有一絲一毫的移動。
客人慌了,雖然他不知道季木要對自己做什麼,但是他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定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他想要叫喊,畢竟此時他和季木是在咖啡店,也算是公共場所,但是嘴裡卻早已被季木塞了一塊手帕,他只能發出「嗚嗚」聲。
季木將放在客人脖子前的匕首拿開,右手緩緩下落,來到客人的腰處,用匕首將他的襯衫挑開,最終將匕首輕輕抵在他的腰上。「這裡,是你的腎。」季木身體前傾,湊到客人的耳邊,低聲說道。「待會兒,我會用我手中的匕首,一點點地向裡面刺,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不會讓你死的。」平淡的聲音,但在客人聽來,卻猶如來自九幽一般森寒。
「你應該知道,腎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一邊說著,季木的右手緩緩用力,鋒利的匕首很輕易地就刺破了客人的皮膚,然後趨勢不減,向著更深處緩慢進入。
最開始客人只是覺得有一些疼痛,那是匕首剛剛刺破他皮膚的時候,當匕首進到一定的深度的時候,那種疼痛感被無限放大,客人在一瞬間瞪圓了雙眼,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這幅度甚至要比最開始他要從季木手中掙脫時還要大。他甚至能感受到匕首正在自己的腎臟上摩擦。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季木的確是讓匕首停在了那裡,他並不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