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彌聲兩點半出的門,路上堵車嚴重,下午四點才堪堪趕到赴約地點,為了賠禮,她特意買了杯冰美式上樓。
結果,這杯咖啡成了對方傷她的武器。
「今天算是給你個警告,趁早離婚,別再纏著應淮。」
濃稠的液體迎面潑來,滋得江彌聲頭皮一陣發緊。
她拿紙擦乾淨,動作慢條斯理:「莊小姐打著諮詢離婚的由頭見我,就是為了潑我一杯咖啡,勸我跟他離婚?」
來前,江彌聲並不清楚莊姿跟周應淮有關係。
女人面目跋扈,雙手環胸:「沒錯。」
江彌聲拿起桌上的水杯,對著她潑了過去,動作快得無人可防。
莊姿跳腳:「你瘋了?」
她擱下水杯,玻璃與玻璃相撞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第一,你沒有證據指控我,是惡意污衊。第二,你今天約我算是欺詐。第三,剛才你對我人身攻擊,哪一條我想告你,你都跑不掉。」
說完,江彌聲挽起袖子,扭下手腕的那塊名表。
周應淮送她的周年禮物。
她丟過去:「上下就這塊表他給的,還挺值錢,送給你做補償。」
莊姿有明顯的震驚,氣得說不出話。
江彌聲架子很大,掉頭就走,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不過三秒。
周氏總裁辦。
接完一通莊姿的電話,陳迦南捏了把汗。
「周總,我沒看好人,莊小姐跑去約了江小姐,江小姐把人打了,還把您送的周年禮物也扔在那。」
陳迦南用的字眼是「扔」。
是莊姿跟他說的,電話里還控訴了江彌聲種種惡行。
「她還威脅嚇唬,要告莊小姐,還說」
電腦背後的周應淮,臉無甚情緒,丟開筆,淡聲沉意:「還說什麼?」
陳迦南砸吧下唇,道:「江小姐還說要連你一起告,說攔都沒用。」
「她真這麼說?」男人眉骨挑了下。
室內氛圍氣壓極低,陳迦南提起口氣,唇瓣張合:「莊小姐是這麼跟我說的。」
「出去吧!」
另一邊的江彌聲開著車回家洗澡,衣服髒了,頭髮也亂,心情更是糟糕透頂。
她後恨沒下手重點,打莊姿,等同於打周應淮的臉。
車子剛到樓下,說曹操曹操到。
周應淮的電話打過來了。
聽著急促的鈴聲,江彌聲等待好久才接,開口諷:「周總工作這麼忙,怎麼還有時間找我了?」
那邊無波無瀾:「聽說你要告我?」
她愕然。
這個信息在腦中轉了個彎,江彌聲頓時瞭然於胸:「她跟你說的吧?這話我可沒說過,你要不信可以去調監控。」
她光明正大,心不虛臉不紅。
「晚上回家。」
冷冷的一道通知。
江彌聲眼皮掀開,露出狡黠漂亮的眸子,點頭應答:「好,那我在家等你。」
她刻意加重「等」的字音,語氣鏗鏘有力,無形中構成一種針鋒相對的姿態。
周應淮晚上十點到的家。
江彌聲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
他看都沒看一眼,滿心鄙夷,挺拔高大的身姿站在那,眸間的冷色又給他清貴的氣質增添三分儒雅。
周應淮陰惻惻的問:「跟人見面談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我交際能力向來很強。」
江彌聲舔著臉上去討好,卸下他脖頸的領帶,踮腳用唇親吻他喉結。
喉結輕微翻滾,周應淮拽住她胳膊,輕而易舉的拉開她。
冷切的嗓音在頭頂盤旋開:「誘惑我,想以此讓我不離婚?還是在身上安裝了什麼針孔攝像頭,抓我把柄,好多拿錢。」
江彌聲是律師,還是頂尖的,她對這些套路太熟了。
「都不是。」
兩人隔著半米不到。
周應淮冷冷盯著她,盯得人渾身發毛。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