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永德卻說道:「老朱還可以啊,不管怎麼說也是鎮長助理,大小也是個官,那象我啊,天天在家裡睡大覺,真是受不了啊」。朱屈才就道:「永德別急啊,有龍局長在,早晚你會出山的,你怕什麼啊?」,刁永德就道:「我別的不怕,就怕王唯一那小子把一個好好的橡膠廠給弄壞了啊,這搞好不容易,要是誠心胡作,沒有幾天就把廠子給葬送了啊」。
刁永德正說著,門外進來一個女人,刁永德一見就問:「小英,你怎麼來了?」。吳小英就道:「表哥,我是來找你的啊」,刁永德就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吳小英就道:「我去你你家,嫂子說你被沈廠長叫來了,我就過來看看;表哥,我不想幹了」。
刁永德就問道:「你不想幹了,為什麼啊?」,吳小英就道:「現在廠子裡都亂了,我雖然還是財務科長,可是,出納卻換了廠長的小姨子,我一點權利也沒有不說,王廠長隔三差五的就騷擾我」。刁永德就問:「騷擾你?什麼意思?」,吳小英就道:「王廠長只所以沒有把我換掉,我聽人說,是因為看上我了,他老在沒人的時候跟我動手動腳」。
刁永德一聽,就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小英,你別怕,我找這個王八蛋去,不揍他個一佛出天,就不是我刁永德」。龍霄一聽,就勸道:「永德,站住,你幹什麼去?」。刁永德就道:「我大姑把我表妹送到廠子裡來,是讓我照看著的,要是給這個混蛋糟蹋了,我怎麼跟大姑交代,我找王唯一算賬去」。
龍霄就道:「永德,稍安勿躁,我聽明白了,現在的情況還沒有那麼糟,實在不行,就先讓你表妹請幾天假,現在還是黨的天下,王唯一這小子還翻不了天,你若去打了人,事情就變的複雜了」。朱屈才也說道:「永德,你就這暴脾氣,怎麼就不改改?你要是跟書記鎮長的好好處處關係,也不會到今天這般地步」。
刁永德一聽就不高興了,反唇相譏道:「朱屈才,你是不是給書記鎮長送禮了?我可不會,我寧可把東西餵了狗,也不給那幫混蛋蛀蟲」。龍霄就道:「永德,說什麼那,好好說話,老朱也是為你好,你就這脾氣不改,今後如何承擔重任?」。
別看刁永德跟朱屈才急眼,可是龍霄一說話,就不敢頂嘴了。只是喃喃的說道:「真他娘的窩囊,我要是再不出出氣,就快憋死了」。龍霄就笑笑,不理他了,就對吳小英說道:「小英,最近廠里是一個什麼情況?」。
吳小英就道:「廠里自從王廠長來了以後,廠里的幹部幾乎都換了,就連刁懷水跟常新剛那樣的二流子都做了車間主任,這工人那裡還好好幹活啊,都說,乾的好不如巴結的好,會看事的都圍著王廠長轉,生產就別說了,產品質量一降再降,現在人家幾個煤礦根本就不敢要我們廠里的貨了,廠子裡產品積壓的倉庫里滿滿的,銀行賬上也沒錢了,聽說,王廠長想要跟信用社貸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上個月的工資就沒發,我看是真的沒錢了」。
刁永德一聽,就垂足拍胸的說道:「龍局長啊,您看看吧,好好的一個橡膠廠啊,才紅火了幾天啊,唉,算是全完了」。朱屈才就道:「這王唯一怎麼這麼笨啊,難道殺雞取卵的道理他不懂嗎?」,吳小英就道:「別看王廠長治理廠子沒本事,可是討好鎮裡領導卻是有一套,前幾天鎮裡亓書記還表揚王廠長來著」。
龍霄就道:「這個亓玉國可真夠可以啊,也不知道是真近視還老花眼,看來他真把鎮裡的廠子當成他自己的自留地了」。過了一會,龍霄就對吳小英道:「小英,你先回去吧,要是覺得不要緊就先在廠子裡帶著,多替永德盯著點,有什麼事情多看少說,別惹禍上身;要是真覺得不安全,就先請假回去待幾天」。
吳小英就道:「龍局長,既然您這樣說,那我還是在廠子裡吧,起碼也能盯著他們,讓表哥心裡有個數,至於王廠長,他要是再敢侵犯我,我就自殺嚇唬他,晾他也不敢出人命」。龍霄就笑道:「你這個辦法好,可別來真的,要不你表哥可真沒法向你媽交代了」,一會,吳小英就走了。
龍霄就拿起電話撥通了信用社,等顧湘雲接了電話,龍霄就問道:「湘雲,鎮橡膠廠是不是跟你們信用社貸款了啊?」。顧湘雲就道:「是啊,我正為這事為難啊,我知道鎮裡的企業大換班,現在根本就不景氣了,就不想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