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一聽,就一怔。本來,曲洋見這是個贗品,根本就不值錢。自己為了和氣不傷身,就賠償了20塊錢,原本就沒打算要這個東西。就說道:「小兄弟,這個瓷器我就不要了,算了吧」。龍霄一笑,見人們都散了,那個吳江也走了,就在曲洋的耳旁,悄悄的說道:「曲同志,你拿著吧,會有驚喜的」。曲洋見龍霄這樣說,也就狐疑的把舊瓷器收了起來,說道:「龍霄同志,你是說,這件瓷器是。。。?」,還沒等曲洋說完,龍霄神秘的搖搖頭,制止了曲洋的說話,道:「你以後就知道了」。說完,就告辭了曲洋,就又扶著馬建走向了派出所。
來到了派出所,正好碰見派出所長韓傳建,韓傳建就對馬建喊道:「你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才來?到那裡去喝酒了?」馬建說道:「韓大所長,今天是周六好吧,又不是我值班,難道我出去喝點酒也不行?」。
平日裡,馬建沒少和所長犟嘴,所長韓傳建也最怵頭馬建,馬建是軟硬不吃,可偏偏業務上是個好手,什麼是事情都離不開他,因此所長也拿他沒有辦法。
只見韓所長對馬建說道:「今天讓你過來是有個案子,說是在十全河岸邊的老屋裡有人要聚賭,消息說是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去一下?」。馬建就問道:「所里還有誰?」,韓所長道:「沒有別人了,幾個副所長都回城了,其他人休班的休班,剩下的就只是幾個女警了,她們可沒法跟你去」。馬建不耐煩的說道:「每次抓賭都是我一個人,你們就不怕我壯烈犧牲了?」,韓所長道:「就是小打小鬧的賭博,都是附近村裡的遊手好閒之人,有什麼可危險的,你當過武警,一身的功夫,還怕幾個小蟊賊?」。
馬建聽了就譏笑道:「每次都是這樣說,可是分獎金的時候,你們可是一份也沒少拿」。韓傳建見馬建揭了老底,也不以為意,反倒哈哈了幾聲,說道:「馬建,你也知道,咱們所里經費緊張,就全靠抓賭,抓賊,加罰款了,你要不多辛苦一些,今年的獎金就泡湯了。再說了,你是所里的積極分子,每次上報我可都是把你的名字寫在前面,你也是能者多勞唄」。說完,就開著所里僅有的三輪摩托,突突的沒影了。
馬建見所長走了,就罵了一句:「媽的,不知道又去那個破娘們那裡**去了」。龍霄見了這情景,還真是吃了一驚,人人害怕的派出所原來就是這樣工作啊,整個所里,簡直就是只指望著馬建一人了,不禁覺得為馬建打抱不平。
於是,就問馬建:「晚上真是你一個人去?」,馬建一聲苦笑,道:「你也看見了,所里那裡還有人值班啊?整個一養老院」。「那你去了有沒有危險」龍霄擔心的問道。馬建道:「沒事,都是一夥附近村莊的痞子,見了警察,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沒事。再說了,我還有槍啊」,說著看看龍霄,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晚上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跟著我,去見識見識?」。龍霄也沒有見過抓賭的場面,就說道:「好,我晚上沒事,就跟你去見識見識」。
馬建見龍霄真的要跟去,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給龍霄下了壺釅茶,兩個人就聊起天來。直到傍晚,馬建跟龍霄去鎮政府食堂去吃了晚飯,回到辦公室里又喝了大半夜的釅茶,馬建才告訴龍霄要出發。兩個人才騎上派出所里的自行車,悄悄的接近了十全河邊的老屋附近。
十全河的老屋,是十全河邊一排破房子。這房子是大躍進時期大煉鋼鐵時期修建的,到了動亂十年,就捨棄不用了。日久天長,沒有人煙,房子也壞的快,因為是集體之物,也沒人管理,風吹日曬就破落了。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裡面就鬧了鬼,於是,就越傳越邪乎,以致後來的村民誰也不敢去哪裡了。別說是夜半三更,就是大白天,哪裡都陰嗖嗖的,有股涼氣。倒是裡面的幾十顆大楊樹長的枝粗葉茂的,還多少顯得有點生氣。
龍霄就與馬建藏在了老屋的牆根下面,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有七八個人影,從小路上而來,不大一會就進了老屋。接著,裡面就傳來了洗牌的聲音。看來,他們的賭博開始了。
馬建仔細的聽了聽,就推了龍霄一把,龍霄會意,就跟在了馬建的而後面,悄無聲息的進了大門,摸到了大屋的門邊。大屋的門也壞了,根本就沒關住,屋裡傳來清晰的叫牌聲,屋裡的人使用的是煤油燈,就是那種氣死風的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