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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嫁妝的事情,這個晚上,許多人都已睡不安穩覺。
張氏在床上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便乾脆將睡在身側的大郎主顧衍給推了醒來。
「這大半夜的不睡,你幹什麼?」被擾了清夢的顧衍脾氣自然有些不太好,語氣難免犯沖。
張氏卻是神經兮兮的說道:「夫君,我覺得十一娘最近很有些邪門,你看,自從她落了一次水後,我手中的管家之權就落到了虞氏的手中,她去了一趟玉泉山,就讓張家的姑子張氏阿琴身敗名裂,那小姑子別說以後嫁入高門士族做宗婦了,只怕這輩子也別想再有出頭之日,
再說今日的宴會,本來這場宴會辦得是風光無限,二叔與悌婦也是竭盡全力,可沒想到這十一娘一出來,就讓二叔與老夫人在眾世家子弟面前出了紕漏,顏面掃地!」
「那是他們不會說話,才讓人尋了錯處!」顧衍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可這所有事情都與十一娘有關啊!」張氏仍舊反駁道,因為激動,她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了身來,一副細思極恐極為害怕的樣子,道,「妾覺得,這丫頭還真是得罪不得,誰得罪了她誰遭報應啊!」
一說到報應二字,張氏更是憂懼惶恐,又拉了顧衍道,「夫君,你說當年那件事,她會不會算到我們頭上來?
她阿娘發瘋這件事情,她會不會以為是我們做的?」
「誰做的自有誰去承擔後果,你沒有做過,你怕什麼?」顧衍越聽越心煩意燥,再一想到今日在宴會上的事情,雖然與他無關,但怎麼說他也是顧家人,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因為他姓顧而受到那些名士們的鄙夷和嘲諷。
「二叔實在是太荒唐了,怎麼能在今日的宴會上將那些前溪妓遣出來顯擺呢?這不但沒有博得這些健康士族子弟們的讚賞,反而還惹了一身髒污,這說起來啊,還真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張氏說到這裡頗有些幸災樂禍,畢竟她夫君不得老夫人喜歡這件事情在她心裡到底有些不服氣,明明他夫君哪一點都強過那個顧敏,憑什麼那老婆子就偏心到如此地步!
剛念及此,她腦中靈光一閃,又道,「說到那些前溪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當年沈氏進門時有帶有一批歌妓進來,當初老夫人說沈氏所有的陪嫁都充了公,誰也別想獨占獨享,可妾身管家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有多少沈氏的陪嫁在其中。
你說,這老夫人不會是自已將沈氏那些嫁妝給私藏起來了吧?或者是給了二房?」
顧衍也有些狐疑起來,他這個繼母的手段從前也是有領教過幾分的,若說她將沈氏的那些嫁妝給私藏了起來,還真有幾分可能。
說不定沈氏那瘋病與她就真脫不了干係?當日在怡心堂中裝出那副樣子也不過就是騙騙父親和十一娘那個小丫頭罷了!
想到十一娘,顧衍的眼眸中也透出一絲慈愛的傾羨之光,心中慨嘆:很是聰明的小姑子啊!若是我顧衍也有這樣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再一想到那個至今還在禁足中的顧十三娘,心中的這種希翼立馬就幻滅,枉這張氏還自然稱賢良淑德,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半點不如那個被放任不管獨自生活在顧府之中偏居一隅的十一娘。
……
幽蘭院中,燈火未滅,虞氏亦穿著曲裾深衣,坐在床前,看著自已的夫君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免問道:「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沈氏嬌娘和十一娘了吧?如果你真的想她們,便去暮煙閣中看看她們吧?」
顧悅一回神,便忙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暮煙閣是十一娘的閨閣,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隨便進女兒的閨閣。」
「不是已經去過一次嗎?就因為是女兒,所以才要常去看看!現在的十一娘,可不是從前那個任性不懂事的小娘子了,這可是夫君之福氣?」虞氏柔聲含笑說道,又握了顧敏的手,低聲道,「夫君,我們終究是欠著十一娘的,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子總是孤獨一人,得不到父親和母親的關愛。」
「你上次去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