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啊,說的店是什麼店,」
「那是個女老闆,我不是跟你說我自己沒事去打工嗎,」
「我問過我戰友了,你沒去他店裡洗盤子啊,」父親問,
「沒有,你戰友那個店太小,我去看了一眼就走了,行了爸,我乾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就是跟我同學一塊去看看,你放心吧,」
「那是什麼樣的工作啊,」
「我身材好,就是去站一站、坐一坐的,就…就跟模特似的,」
「迎賓嗎,」父親略微寬心的問,
「嗯,對,差不多就是迎賓,一次一百塊,怎麼樣,比洗盤子掙錢吧,呵呵……」我笑著說,盡最大努力的笑的真實,
「行,爸知道你是個有數的女孩,自己掂量著點就行,」
「知道了,爸你快早點休息吧,藥吃了嗎,」
「嗯,我待會就吃,」父親說著便去吃藥了,
……
回到我的房間,趕緊的先把作業做完,
曾經感覺簡單的題,現在覺得越來越難了,那種難不是因為題目變難,而是我的學習成績變差了,
人的經歷畢竟是有限的,在半年的浮沉里,我過多的心思都用在了掙錢上,可學業也不能落下,學業是人生的正途,現在一隻腳已經偏離了,如果再不注意學習的話是會進入歧途的,而我決不能放了正途進歧途,
但是,周圍的人並不會知道你正在努力,
當晚第一個擾亂我學習的就是邱總妻子,簡訊:『希望明天務必抽出時間來談談,今天他回家後一直很開心,而且開始有意的規劃離婚方案了』,
我看到那條簡訊的時候,回復也沒回復的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叮,」一會後又來了一條,
我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邱總,便又拿過來看:『今晚跟幾個夥計碰了碰頭,他們對你們那片地都有點意思,因子,你喚起了我的春天,你的春天還會遠嗎,』,
簡訊說的好一個詩情畫意……由此就能看見他內心的春天是真是來了,說出來的話兒里都有股子春暖花開的味道,可是,他愈發這樣,我卻愈發的害怕……
「叮,」半小時後又是一條,卻是肖亮的,
打開後,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因子,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了……」
成熟與幼稚,複雜與簡單,年長與年幼,成人的世界與孩子的純真,在那幾個簡訊的對比中,清晰表露出來,
異常清晰的壓榨著我十六歲的腦袋,
讓我頭痛和心煩的想把自己的試卷撕掉,
……
第二天上午幫父親在院子裡拾掇些廢品,冬天他衣服穿的厚,遠沒有夏天時那麼靈活,
在拾掇廢品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血,趕緊的過去看看,發現他手上很多小血口子,一看就是凍裂的,
「你怎麼不帶個手套啊,,」我說著就去給他拿手套,
「你不懂,戴了手套幹活不利索,趕緊的,弄完之後用熱水燙一燙,再抹點凍瘡膏就好了,」
父親說的也是實話,戴著手套有時候比不帶還冷,垃圾上有帶水的,有結冰的,不一會我手套上就髒兮兮的,風一吹就跟手連一塊似的,刺骨的冷,
而他另一隻手壓根不能動,帶上手套的話,一些細活根本就沒法干,
這苦日子過的讓人難受,
人在沒有貪婪念想的時候日子窮點也就窮點,可是一旦現實給了你一個可以改變生活的念想的時候,你便會動不動的就去想,
父親那刻就又念叨起拆遷的事兒了,我看著他那雙老手,內心裡也很想能把老房子拆掉,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可是,會那麼簡單嗎,
……
中午的時候,將昨夜寫完,便準備去夜宴上班,
中午的時候蘇晴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說這兩天元旦,活太多,讓趕緊的歸位,
我中午吃過飯就騙父親說要去兼職去,到魏子洲住處待到四點多,換了衣服後出發,五點半趕到,還沒來得急吃飯的就被喊著去坐檯了,
七點半,正好兩個鍾,喝的微微熏的從樓梯上往下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