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板起臉來:「不然呢?你醉成那個樣子還可以自己走回來?」
夏明星眉舒目展的笑起來,全不當吳雪的脾氣是一回事,親昵的攬上她的脖頸蹭了蹭。
「媽,你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吳雪臉面再也繃不住,笑著說:「你呀,多大的人了還跟我撒嬌。數算一下,都能嫁人了。」
夏明星紅著臉,拉長語調:「媽……你怎麼又說這事,誰要嫁人啊。」
吳雪一本正經:「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你爸認識的朋友多,改天讓他托人給你找個知根知底又門當戶對的好人家。」
夏明星將臉一揚:「我才不要爸幫我找呢,那些個紈絝的世家子我才看不上,要找也要我自己來找。」不想跟她聊下去了,隨手撈起一個蘋果站起身說:「媽,我不跟你說了,反正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出了廳門一邊咬蘋果,一邊給韓霽風發簡訊。短短的幾行字寫了刪,刪了寫,最後能說的,不過一句謝謝。
那滋味氤氳在心頭,也只有自己知道,咬一口蘋果都泛出甜蜜,甚至於甜的發膩。
韓霽風回的很快:「什麼?」
她打了大大的笑臉過去,接著說:「謝謝那晚你送我回來。」
他也僅是語義簡單:「不客氣。」
夏明星不死心,繼而道:「改天我一定要請你吃飯,否則我心裡過意不去。」
韓霽風或許在忙,隔了一會兒回覆說:「那改天再說。」
夏明星抱著電話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仰望長空,心裡止不住的跳動。其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四歲,大學都畢業了,是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只是她眼眶一直高,一般的男人不被看在眼裡。畢業之後還沒正經的談過戀愛。如今心裡的漣漪激盪,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青衫的時候,遠遠望著心儀的男生心跳如鼓,想方設法的設計「偶遇」,目地不過是想多看一眼。即便那樣,也很滿足。
現在終歸不太一樣了,覬覦的情感不再是曇花一現,只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能心滿意足。再有心動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塵埃落定」,不抓到手裡,是不能夠死心的。
或許是陽光太過濃烈的緣故,夏明星整個人發暈發眩,像做了一場美夢似的開懷。
夏明月一直睡到天亮,洗了澡下樓去。
夏符東在家,屬於她的那份早餐也中規中距的擺在餐桌上。
進到餐廳里跟夏符東和吳雪打過招呼,扔下手提包坐到椅子上。
夏明日一看到夏明月就開心的不得了,姐姐長姐姐短的喚她。還把自己認為最好吃的雞蛋羹推給她。
「明月姐姐,你多吃一點兒。」
夏明月抬起手來揉他的腦袋:「謝謝明日,你快吃吧,姐姐不吃。」
她這一伸手不要緊,直接被吳雪瘟疫一樣拔開了。
當著夏符東的面直言說:「明月,我是長輩必然要說你幾句,你既然是夏家的孩子,出去後代表的就是夏家的臉面,一個大姑娘喝得爛醉如泥的跑回來像什麼樣子?」
夏明月纖細的手指被吳雪的鑽戒劃到了,那切割的棱面竟然咯得她生疼。這個女人果然全身都是鋒利的刺,看不順眼的人一分鐘都別想好過。
她沉默須臾,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許曼麗,那就像吳雪眼中的一粒砂,被剔除是早晚的事。到最後也真的沒能逃出生天。
驟然抬起凌厲的眸子,眯眼看了吳雪兩秒鐘。感覺出她緊繃的神經,心裡忍不住好笑,這年頭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在吳雪眼裡她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亡命之徒,不怕她是假的。
嘴角若隱若現一絲冷笑,再轉首,斂神道:「阿姨說的沒錯,一個女孩子整日喝酒的確不好。銷售部的這個經理不好當,爸不防給我換個職位,以免整日丟夏家的臉。」
別人是一醉解千愁,她昨天那一醉就是幾百萬的生意。
夏符東心知肚名,表揚她還來不及。
聽夏明月這樣說,直接側首呵斥:「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生意場上的事哪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昨天明月和廣東的客戶簽訂了一單幾百萬的大生意,不聯絡感情,紅口白牙就能辦到了?以後明月再醉酒回來,要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