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桌的幾個女孩子以書掩面,竊竊私語,時不時將書移開一點兒,不斷打量靠窗的座位上那個看書的年輕男子。
他已經安靜的坐在那裡很長時間了,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蓬鬆的頭髮和雪白的襯衣上,呈現出格外迷人的光彩,整個人仿佛光芒萬丈,比陽光型男還要燦爛許多。幾個女人細細品了,覺得他的身上無形中透出一種魅惑,儼然是骨子是透出來的。
一個女人覺得,這跟他的桃花眸子有關係,眼角微微上挑,不笑亦像笑著,簡直艷光流轉。
另一個覺得他的嘴唇也很單薄性感。
於是,幾個女人又是一陣悄聲討論,最後覺得這個男人實則哪裡都生得恰到好處。
有人開始揣測他的年紀,覺得最大不會超過二十五。
但是,氣質卻很成熟穩重,或許要比二十五大一些,只是長相顯年輕而已。
可供討論的話題那樣多,幾個女人說的簡直不亦樂乎。
最後索性將他當壁畫一樣欣賞,也不再拿著書本摭摭掩掩了。反正他看書看得很認真,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的樣子。
最後大家好奇他結婚了沒有。
一個女人笑起來:「一看就沒有結婚,年輕帥氣,哪是那些結了婚的老男人可以比的啊。」
「嗯,我也覺得他沒有結。」
「是啊,這樣的人眼光一定高,不見得就有看上的女生。」
對於這個話題倒是很快達成一致,或許是大家私心裡想著這樣的人就不該為誰所有。
藍格子女人推了推純白襯衣的女人說:「你可是咱們幾個人里最漂亮的,追你的人那麼多,說明在男人面前有優勢。不如你去問問他的情況。」
純白襯衣的女人表現出害羞,可是整個人又蠢蠢欲動。
幾個人的再三慫恿下,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剛要站起身,就見咖啡廳的大門打開,一個唇齒紅艷,卻不媚俗的女人走了進來。筆直修長的一雙腿,踩著十厘米高跟鞋仍能健步如飛。很快來到男人跟前,宛如白天鵝般展現優雅笑容,卻自有一種清冷在裡面,一看就是天生的女王范。
男子笑著抬頭,燦爛眼光溫柔的就要滴出水來。問她:「不逛了?」
許雲依說:「一雙腿都要跑斷了,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想逛街了。」
韓霽風動了下唇角:「我就當你在開玩笑。」合上手裡的書,說:「回去吧,鬧鬧一定在家裡等煩了。」
「走吧。」
韓霽風走出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對那幾個先前喋喋不休的女人說:「我結婚了,這是我老婆,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許雲依一臉疑惑:「認識的?」
韓霽風拉起她的手說:「女人我只認識你和鬧鬧。」
他說的不假,自他失憶再醒來,大腦一片空白,就像需要重裝系統的電腦一樣。但是根據現在安裝的程序看,他只識別許雲依和韓靜殊,也就是鬧鬧。
許雲依坐到車上說:「你走到哪裡都招風,你看剛剛那幾個女人的表情啊,聽說你有老婆孩子,心都碎了一地,要不是我跳著走,非踩到不可。還有那眼睛裡的火星子,恨不得噴出來燒死我。」
韓霽風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你這是在吃醋?」不等許雲依說話,他兀自說:「好這口不錯,繼續保持。」
「你就不怕我變成怨婦啊,到時候天天追查你的行蹤,沒日沒夜的對你糾纏不休。」
「你要真有那個覺悟倒好了,到時候就跟按個定位儀似的,也省著擔心自己走丟了。」
韓霽風一邊駕車一邊好心情的說。
許雲依脫掉高跟鞋,縮在椅子上休息。
韓霽風側首看了一眼:「以後逛街不要穿高跟鞋。」
「不穿高跟鞋還叫女人麼。」
韓霽風動了下唇角:「你是不是女人,我會不知道。」
許雲依拿眼睛白他,覺得這個男人學壞了。
以前的韓霽風典雅而內斂,即便是咬耳朵的私房話也不會說的特別露骨。可是,現在這個男人什麼話都敢說,常常聽得許雲依面紅耳赤。而他只是一臉壞笑的盯緊她。
許雲依罵了他一句:「不要臉。」
韓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