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想不明白,但總算放下心來。只要有個人陪著,即便出了狀況也會被隨時送去醫院。
蔣承宇說了聲:「謝謝。」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許雲依猶豫著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以前的韓霽風在她面前永遠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從沒像現在這樣羸弱過。即便有一回生重感冒,燒到四十度,懨懨的坐在那裡輸液還不忘跟她扯皮。
她俯身喚了他一聲,見沒有反應,就要抽出手來去拿電話。
這樣一動韓霽風倒猛地驚醒了,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驀然睜開眼睛。
側首問她:「去哪裡?」
桃花眸子恍惚的眯著,似一時適應不了眼前的光色。
許雲依唇齒動了動:「我以為……我以為你昏迷了。」
韓霽風嘴角噙著一抹鉤子,稍一用力將她攬到懷裡來。許雲依整個人不設防,砸到他的身上去。韓霽風只是順勢攬緊她,聲音還很虛弱,聽起來懶洋洋的:「不是巴不得我死,哭什麼?嗯?」
許雲依的鼻骨酸透了,就在剛剛,她本來以為他就要死了。蔣承宇說只要韓霽風再昏迷一次就會有性命危險……
恨他的時候的確想過要他不得好死,粉身碎骨都不為過。可是,真當這個人快死了,就發現原來那些怨恨不足以超越生死。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鬧鬧能有個爸爸。
許雲依沉默著不肯說話。
韓霽風也不再說,就心滿意足的攬著她。自從許雲依離開,他的心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踏實過,即便知道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可是,有生之年還能像這樣將她抱在懷裡感受她的溫度,遺憾終歸是少了些。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雲依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依舊光彩照人。
秘書打量她的神色,照先前緩和了很多,不似早晨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周身的戾氣。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許雲依的脾氣不是特別好,但也只是聽說,她還沒有看過許雲依發脾氣的樣子,今天算是徹底感覺到了。
心裡想著,臉上笑容和絢:「許總,你要離開嗎?」
許雲依點點頭,她餓了,要去吃點兒東西。而且她需要獨立的時間與空間來靜靜的思考一些事情。
於是一進電梯,直接按下一樓的鍵子。
然後駕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因為馬上到了飯店,大廳已經陸續坐滿了人。她覺得嘈雜,一進來就說:「給我一個包間。」
服務生問她:「您幾位?」
「一位。」
服務生猶豫了一下。
許雲依眼眸輕抬:「怎麼?怕我付不起錢?」
服務生馬上搖頭,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自許雲依一進來,就將她的目光吸引往了
。衣服俱體是什麼牌子她認不出,但品味卻是明擺著的。而且許雲依的神色里自帶一種高冷,很難被混淆成等閒之輩。
哪裡還想什麼資源浪費,直接帶她去了包間。
許雲依思緒混亂的時候就喜歡吃東西,從她最近消化不良的次數就能看出這不是個好習慣。可是,沒辦法,有的時候不是明知道不好就可以遠離,就像喜歡韓霽風。
她覺得如果將她與韓霽風的故事說與世人聽,要萬千女性來評判的話,率先聽到的話就是狗血,然後有無數人可能會出言不訓的抨擊她,問她尊嚴呢?愛一個人就可以不要臉了是不是?
但是,正因為韓霽風可以讓她摒棄尊嚴,甚至是不要臉,她才會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試問,她許雲依無情無意一把年頭,有幾個人可以攻克她?惟有韓霽風。他之所以能夠傷害她,是因為在此之前他將她軟化了,所以才能戳痛她柔軟的心房。如果換作以前那個百毒不侵的許雲依,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傷害到她。
可是,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可愛?還算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麼?
其實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有一俱金鋼不壞之身,從頭至尾只有她負別人,卻從來不被辜負。如果能化成水,有人疼有人愛,當然再好不過。
是韓霽風將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不再是那個冷眼睨天下,得不到愛,也不會愛人的人了。
誠然愛與恨相伴而生,早在她私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