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到黑熊二字,噌的轉身,看向平皇貴妃。
臉上,是不同於正常人的扭曲猙獰,她這樣子,只要一眼,就能知道,根本就是心智不正常了。
可皇上依舊視若無睹,讓皇后在這裡「表演」!
平皇貴妃越發肯定,他們設計給皇后,而皇上,怕是做了那隻黃雀。
不管皇上什麼目的,此時皇上沒有制止她,那便是對她的行為默認。
平皇貴妃微微緩出一口氣,朝皇后笑道:「娘娘當時義無反顧的去救陛下,怎麼現在提起往事,倒是賭氣不認了。」
皇后猙獰的面容露出可怖的笑,「不認?本宮做過的事自然要認,本宮沒做過的事,誰也休想冤枉本宮!本宮救皇上,為的是那至高無上的鳳位,你們這些刁民賤人,總想要害本宮,這次,休想得逞!那黑熊可是本宮哥哥讓人飼養了三個月的,不會傷害本宮分毫!」
皇后語無倫次的說著,語調猖狂。
裴夫人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有心求皇上趕緊給皇后瞧瞧,她一定是中邪了,可對上皇上冷冽決絕的面色,卻張不開口。
平皇貴妃眼角餘光朝皇上看去,只見皇上並未有阻止的意思,平皇貴妃便道:「你說裴大人飼養黑熊?他為何飼養黑熊?」
皇后扭曲的臉上帶著高高在上的得意,「黑熊兇猛,若要發動進攻,必是百發百中,有它攻擊陛下,我前去相救,陛下怎麼會不感念我的救命之恩。」
說著,皇后猙獰的面孔忽然柔和下來,甚至帶了幾分小女兒般的扭捏和害羞。
語調瞬時間嬌滴滴起來,「我哥哥說了,等我救了陛下,陛下一定會被我感動,封我做皇后的!哥哥說的沒錯,陛下不僅封我做皇后,還恩寵無邊,這些年,我在宮裡的榮寵,無人能及,陛下待我……」
原本嬌滴滴,可話音及此,她目中徒然露出凶光,「只恨秦婠婠那賤人!若非秦婠婠,陛下怎麼會不愛我,陛下給我的恩寵,都是對我的感謝,根本不是愛我,陛下愛的,是秦婠婠那賤人!」
「我為陛下做了那麼多,為了得到他,我寧願被黑熊進宮,可陛下竟然不愛我,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會使些陰謀詭計,陛下卻被她迷得失魂落魄,睡在我的床榻上,做夢都要喊秦婠婠那賤人的名字!」
秦婠婠,她的生母,叫秦婠婠,怎麼和周浚的第一任妻子,那個紅遍洛陽的歌姬婠婠同名!
三條黑線從頭頂滑下,莫名其妙,趙瑜忽的想到遠在雲南的秦銘。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忽然想到。
皇后說罷,又是仰頭大笑,眼裡卻帶著淚。
「既然秦婠婠奪了陛下的心,那顆心,原本該屬於我,那我只好把那賤人殺了!那賤人,還敢懷著陛下的孩子,陛下那麼愛她,有她的孩子在,我的孩子,怎麼會被重視,我好容易讓哥哥找來的皇子,怎麼能登基!」
裴夫人受不住這份刺激,眼睛一黑,一頭昏倒在地。
「是你殺了婠婠?」一直沉默的皇上,忽的開口道。
這一張口,每一個字,都帶著如同來自地獄的森然。
皇后原本對著平皇貴妃,聽到皇上的聲音,倏地轉身,朝皇上看去,嘴角上揚,帶著笑,「是啊,是我殺的,她搶我的陛下,我就讓她死,讓她難產而死!誰能想到,她的催產藥里,被我下了大劑量的活血之物,我要讓她流血至死!」
皇上原本平靜的面孔,霎時間布滿殺氣,「婠婠難產,是你動了手腳?」
皇后仿佛根本不認識她面前坐著的人是誰,陰狠的笑道:「廢話!這滿宮上下,除了我,誰還知道她懷孕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皇上問道。
「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皇后忽的又哭又笑起來,聲音顫抖的仿佛得了什麼重病。
「那時候,我懷著我的女兒,正是九個月的時候,陛下與我行房事,意亂情迷之際,他摸著我的肚子說:婠婠,等孩子出世,朕就封你做皇后好不好。」
「他睡著我,摸著我的肚子,嘴裡叫著那個賤人的名字,還要封她做皇后!這樣的賤人,我怎麼能留著她!所以,我一早就準備好大量的活血之物。」
皇上聽著皇后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