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麼多子女,可還沒有一個敢像趙瑜這樣,和他說話,從來不客氣!
當初她還是鎮寧侯府大小姐的時候,和他說話倒是恭恭敬敬的,可自從復歸原位,成了公主,尤其是從雲南回來之後,越發和他說話不客氣,一點都不客氣。
皇上瞪著趙瑜,「放肆!你以為朕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趙瑜嘴角微揚,一臉不以為意,「您是陛下,萬人之上的陛下,您要將誰如何,還談敢不敢嗎?當然,除了齊煥以外。」
「你……」被趙瑜說中心頭大忌,皇上啪的一拍桌子。
趙瑜卻是語氣頓都不頓,繼續道:「父皇不必動怒,你我既是父女,又是君臣,兒臣在父皇面前,不過是表露出真性情罷了,總比有些人虛與委蛇的好,兒臣又不會害了父皇,兒臣說話雖然不中聽,可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須臾奉承,這樣不好嗎?」
「反正,不論兒臣如何,父皇也不會喜歡兒臣,那兒臣和父皇說話的最有效方式,便是有事說事,整那些虛的,沒用!一則兒臣不會也不喜更不願意學如何諂媚,二則,就算兒臣諂媚了,父皇也不領情,何必兩人都尋苦惱。」
「至於父皇方才說,敢不敢將兒臣如何,兒臣覺得,這樣的話,父皇以後還是不要說得好,一來呢,您當然是敢,兒臣的母親當年挖出真心待父皇,您不一樣囚禁了她一輩子,何況兒臣。二來呢,威遠軍還在打仗,就算沈慕不喜兒臣,您這個時候動了兒臣,您覺得沈慕要如何作想?」
「你這是威脅朕?」皇上眼中迸射著刀子一樣的目光,可面色,卻是平靜。
旁人興許覺得,皇上這是盛怒了,畢竟趙瑜這話這態度,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可內侍總管卻是瞧著真切,皇上並未動怒。
恰恰相反,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是生出幾分欣賞。
內侍總管不由的心頭長嘆。
皇上對趙瑜的這種感情……用趙瑜自己的話來說,還真是猙獰的變態。
明明內心深處,是喜歡或者欣賞,可潛意識裡,卻是不住的告訴自己,恨屋及烏,他厭惡她。
這真是……自找苦吃!
皇上語落,趙瑜一笑,「威脅?好端端的,我威脅您做什麼?這個時候,要威脅您的人,不應該是二皇兄和平皇貴妃嗎?畢竟齊煥還被罷官免職中呢!」
「哦,對了,兒臣還有一點未說,北燕若是起戰事,寧遠第一個繞不過,方訣現在在寧遠任職,他雖有能力,可那地方讓蘇恪毀的太厲害,父皇還是趕緊派個善於修葺的高手過去,幫著方訣修整城門吧。」
「你倒是比別的朝臣更關心北燕一戰呢,怎麼?你就這麼肯定,北燕要打過來?」皇上眼底刻毒的光,漸漸正一點點消散。
趙瑜便道:「北燕是不是真的要打過來,父皇比兒臣心裡更清楚,雖然幾個尚書,除了前兵部尚書齊煥堅持認定,北燕一定打過來,其餘幾個都覺得不會打來,可兒臣覺得,北燕人,就算腦子讓驢踢了,也知道這個時候,是進攻的最佳時期,鎮寧軍沒了,威遠軍不在,至於秦軍……父皇壓根調不動。」
皇上才緩和一絲的臉色,在聽到秦軍的一瞬間,唰的變黑。
秦銘……
趙瑜的目光,輕飄飄的流轉在書案上的那摞奏摺上,置於最上方的一封,上面有個秦字,她認得,那是秦銘的筆跡。
看來,皇上為了防患於未然,早就和秦銘聯繫了,不過,看皇上現在這臉色,大約是聯繫失敗,人家秦銘根本不買他的帳!
也倒是,不久前才要設下毒計要殺人家,現在又要人家帶兵給你守江山,憑啥!
皇上陰鬱的看向趙瑜,「你倒是很了解秦銘。」
趙瑜坦然道:「不必了解,兒臣親眼目睹親生經歷了南宮驁那一場,恰巧,兒臣不算笨,有些事一想就知道。不過,兒臣覺得,父皇想要將秦軍調到寧遠一帶去駐守,來預防北燕進犯,並不明知。」
皇上的面色並未好轉,還是忍不住道:「為何?」
他對趙瑜,實在是有太多的好奇。
最大的好奇,就是她怎麼好像一夜之間就對朝廷政事什麼都了如指掌一樣。
得皇上問,趙瑜便道:「第一,秦軍大多是
第三百三十八章 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