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覺著自己就是個招禍的體質,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她哪怕坐在家中都有可能禍從天降。她原想著這段時間在外祖母家裡好好陪陪老人家還能避開外頭的紛紛擾擾,可誰知道外祖母不知道聽誰說了今兒上香特別靈驗,便讓貼身的老奴跟著她,又帶了外祖父的一隊侍衛與外祖母家那位出嫁的表姐一同去了明覺寺。
人多是非就多,尤其路上正好遇上想要給兒子女兒求姻緣的豫郡王妃,小郡主李芸蘿也在馬車上,於是兩人行變成三人行,到了寺廟了拜了佛祖,李芸蘿便就閒不住了,帶著相思在後山上逛來逛去,還饒有興致的提起當年差點被人逼得跳崖。
正當兩人玩夠準備回去與家人相聚的時候,莊晉元他們哥兒幾個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往日一說進香人都消失不見的,居然會一同出現在明覺寺。相思看著這些人就覺著頭皮發麻,可還沒等雙方說上話,就見不遠處的大樹下坐著一個姑娘,形態狼狽,旁邊只跟著一個丫頭還手忙腳亂沒什麼主見。
相思不認識這位姑娘,但是很明顯身邊的人對這位姑娘感覺都一般,竟是無人願意上前關心。相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終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詢問了兩句。
「我家姑娘有心悸的毛病,之前與家中長輩鬧了些不愉快……匆匆出門也沒帶著藥丸……所以……」那丫頭哭喪著臉扶著自家姑娘,說話都哆嗦了,可見若是她家姑娘出了事兒,她日後也別想好過。
相思只看了那姑娘幾眼,便走上前去。
李芸蘿一見大急道:「你幹嘛去?她是什麼人你可知道?若是她有個好歹,你可就說不清楚了!」
「我就算不上前,她有個好歹,咱們就算見死不救,就能說清楚了?」相思搖搖頭,到底他們年紀還小想的簡單,有些事情遇上了就躲不開了,不上也有人看見,上去了指不定一念就救了人,到比現在這樣僵持著不問又不敢走的好。
李芸蘿猶豫的放開了相思。
陌籬一直都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步站在相思身側,相思沒有看他,幾步走到那位姑娘身邊,蹲下道:「別緊張,你若是願意,把手伸給我可好?」
那姑娘一開始只是胸悶,這會子到覺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她難受皺起眉頭,見著相思是個小姑娘長得又跟仙女兒似的,便下意識將手伸了出去。
相思也沒多言,只道:「可能會有點刺痛,忍著點。」
說完,用力掐出那姑娘手上的魚際**,一掐就是九下,旁邊的丫頭見著自家的姑娘手都被掐紫了,眼睛都瞪圓了。
相思沒有理會,掐完之後有將那姑娘的拇指倒起,為了緩解此時姑娘心臟的壓力。
慢慢的,那位姑娘原先慘白的臉有了紅暈,紫色的嘴唇也淡了下去,呼吸從急促轉變成平順,眼睛慢慢張開有了神采。
「姑娘?姑娘!」丫頭見狀,驚喜的喚道。
相思淡笑,起身回到了李芸蘿的身邊。
「沒看出來,你居然會醫?」李芸蘿稀罕的看著相思道。
相思用餘光瞥了眼陌籬,只笑不答。讓她如何解釋這個**她上輩子常常為這個男人掐過,他因為長時間壓抑又在外頭勞心勞力,年紀輕輕就把自己逼出了心悸的毛病。好在這輩子……他不需要了。
陌籬敏感的覺著相思在偷看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救治那位姑娘的法子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剛剛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若不是姑娘,我今兒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挨過去。」
相思一轉頭,看見剛剛救過的女子居然帶著丫頭走了過來,想來應是無事了。
「不過舉手之勞,家中有親人曾有此病症,姑娘心悸的毛病並不嚴重,只是切記勿要大喜大悲,回去後找個大夫看看,平日裡還是多走動走動,不要一直窩在房裡的好。」相思這女子儀態不凡,氣質嫻靜,就難免多嘴了幾句。
「可不是麼,我家姑娘老是喜歡窩在房裡看書,看的久了人也沉了,總是想的太多。」那女子身邊的丫頭多嘴道。
相思點點頭,就拉著小郡主往來時的路走去。相思沒學過醫,只玩過的毒,她不是正經讓大夫教出來的好學生,她知道的大多都是旁門左道。
只是見的多了,有好些病都是自己憋出來的,身子底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