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張氏聽了,臉一橫便道:「二少奶奶,我可是劉姨娘的人,你無權打我。」
錦娘懶得跟她廢話,手一揮,便有兩個婆子走了上來,也不找刑凳了,將她按在院裡的石桌上就開打。
一時板子聲伴著王張氏的乾嚎響起,整個院子裡的人全都屏了呼吸,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那劉婆子更是差點將頭垂到衣襟了去了。
王媽媽先前還在屋裡鬧騰得厲害,後來一聽二少爺也來了,又出手懲治了幾個人,嚇得呆在屋裡就不敢做聲了,這會子聽到她兒媳的慘叫聲,便坐不住了,扯開窗簾子對錦娘道:「二少奶奶,你……你是非要逼死老奴麼?那日你便設計陷害於我,如今又下狠手打老奴的兒媳,你……你分明就是想奪王妃的掌家之權,王妃心善才會被你矇騙,你等著,等王妃來了,老奴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來。」
錦娘聽了便對碧玉道:「開門,讓她出來。」
碧玉聽了便拿了鑰匙開了門,王媽媽急急地自屋裡沖了出來,一隻手還綁著紗布,直直地就向王張氏沖了過去,這當口,五扳子正好打完了,王張氏痛得呲牙喇嘴的,一看到王媽媽就失聲痛哭,「婆婆,你可要為兒媳作主啊。」
錦娘一聽這話更是氣,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王媽媽身份再高,也越不過一個奴字去,看來,還是王媽媽在王妃府里作威作福太久了的緣故,府里大多人眼裡只認王媽媽,怕是連王妃的話也沒怎麼看在眼裡呢,再不整治,還真要翻了天去。
錦娘走到王張氏身邊,心平氣和地對王張氏道:「王媽媽犯了錯,是我讓碧玉將她軟禁的,但她畢竟是王妃的奶娘,我不過關她幾日便會放出來,一應用度並未虧待於她,也請了大夫來給她治過傷了,你若真是為她好,便不該在這裡鬧事,影響她養病不說,也加重了她的罪過,如今對你也只是小懲大戒,你可明白了?」
這一番話當然是說給一眾看熱鬧之人聽的,畢竟有很多人並不知道真相,還以為自己真如何虐待王媽媽了,如今正好王媽媽也出來了。
那些圍觀之人也能看出,王媽媽雖說有些憔悴,但精神還算好,身上穿得也整齊乾淨,一看便知錦娘所言非虛,想來,那王張氏還真是藉故鬧事呢。
王媽媽看著自家兒媳被打得趴在石桌上起不得身,不由心痛莫名,流著淚對錦娘道:「二少奶奶可真是好手段,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得罪二少奶奶了,你要一再的相逼,老奴服侍王妃幾十年,還從未受過如此污侮,此恨……老奴記下了。」
錦娘聽了便要笑,冷哼著對王媽媽道:「媽媽,您這可是在威脅於我?」說著,又揚了音,對圍觀的一眾僕人們說道:「各位可以看看,本少奶奶頭上之傷還未痊癒,正是前些日子被王媽媽砸的,本少奶奶只是將她軟禁幾日,可有過份?」
這事有些人是知道的,但大多都不知道,一時人群里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王媽媽也太大膽猖狂了些,連主子也敢謀害呢,二少奶奶如此還真是心慈手軟的,若是換了東府的主子,怕是早就將之亂棍打死了,沒想到,竟然還要鬧,還真是以老賣老,不知死活。
錦娘見這事也說得差不多了,便又對眾人道:「今日王妃去了大明山,將這掌家之權交給本少奶奶暫代,大夥聽好了,一會子全去正堂,本少奶奶得好好清理清理王妃院裡的門戶了。」
這時,人群里就有人要跑,碧玉便揚了揚手裡的名冊道:「剛才在現場的,一個也走不掉,名字我都記下了,你們最好是聽少奶奶的話,不要在這時候撞槍頭上了。」
這下全都泄了氣,一個也不敢再跑了。
錦娘便推著冷華庭回了正屋,正屋地上正躺了三個,個個都是額頭上被砸了個大包,血跡斑斑的。
錦娘坐在冷華庭邊上,碧玉著了小丫頭沏了茶上來,王媽媽和王張氏也被扶了進來,張王氏站不住,兩個婆子便將她扔在了地上。
劉婆子始終躲在人堆里一言也不敢發,老實地縮著脖子,生怕錦娘發現了她。
錦娘便對碧玉道:「這地上幾個你可都識得。」
碧玉仔細看了看,對其中二人道:「回二少奶奶,有一個是劉姨娘院裡的,有一個是世子妃院裡的。」
錦娘便道:「劉姨娘如今被王爺禁了足,這個人嘛,